-令我驚訝的是，何究竟然真的拿出手機。

他點兩下，一張照片出現在螢幕上。

我接過仔細看，才發現是周菲菲記賬的筆記本。

上面清晰地寫著向我要了多少錢。

真難得，她把要去的那些錢自覺記錄下來。

但可惜，她沒機會還了。

這賬本還變成我有作案嫌疑的證據。

何究冷冷地注視我。

「你之前說，跟她不熟，那你怎麼會借給她這麼多錢？」

「好吧，我承認，是我故意給她錢，讓她勾-引你哥出軌的。」

旁邊的葉警官滿頭霧水，「哥？何警官你有哥哥？」

何究臉色一沉，「你怎麼知道？」

站的久了腿發麻，我微微倚靠在門框上。

「他喝醉後偶然說過。不過我和他分手後真的沒再見過。

你也不要因為宋鳴被我甩了，就對我懷恨在心吧？」

何究下意識道，「我沒有。」

我輕嗤一聲，沒有繼續揭穿。

「宋鳴太沒主見了，我不喜歡，但又怕分手他不同意。

所以就雇了周菲菲去勾-引他出軌，趁此機會分手。

除此之外，我們並沒有什麼聯絡，所以我才說不熟。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要我說更多的，我也說不出來。」

聽我說完，對面兩人都沉默下來。

就當我以為他們已經無話可說，即將離開時。

何究突然從葉警官口袋裡摸出搜查令。

「不介意我們看看家裡吧？」

我渾身一僵，表面努力保持冷靜，指甲卻早已掐進手心。

「當然不介意。」

何究和葉警官饒過我進了屋。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忽然想起。

剛切好的肉還沒下鍋。

6.

何究和葉警官已經走進廚房。

我連忙上前幾步，想要把肉倒進鍋裡。

何究攔住我，「做什麼？」

「我煮的粥，再不加肉就糊了。」

「是嗎？你這豬肉很紅。」

何究端起盤子，輕嗅一下。

但因為被我洗過，他聞不出差别。

我目光緊盯著盤子，隨口答應一聲。

突然，何究道。

「葉警官，把肉裝上，拿回去測驗一下。」

說話時，那雙犀利的眼睛動也不動地看著我。

我咬緊牙關，第一次在跟何究對視時移開視線。

顯然，他對我的懷疑從來沒消。

看來是下定決心要找到宋鳴了。

葉警官很不理解，「拿一盤肉做什麼？」

何究大概不想嚇著他，並沒說明原因。

隻道，「拿回去就行。」

隨後他們又進了我的房間。

當然，兩人並沒有發現地下室的存在。

當初我全款買下這套房子，很大原因就是因為這個隱蔽的地下室。

用來囚jinshi物，根本不會被髮現。

何究收回敲擊地板的手，站起身。

「走吧。」

兩人剛出門口，外面突然傳來幾聲狗叫。

何究腳步微頓。

我主動解釋，「是隔壁的狗，一吃飽就愛叫喚。」

何究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隻讓我不要離開這裡。

他們走後，一條大黑狗順著門縫跑進來。

我揉著大黑狗的頭，嘴角微揚。

指尖摸到它的嘴唇，擦去一點血跡。

7.

之後的幾天，好像又恢複了平靜。

何究他們帶回去的肉，不可能檢測出異常

因為那隻是普通的牛肉。

每次工作完，我都會去地下室。

一遍欣賞宋鳴痛苦的表情，一邊慢慢將他的肉割下來。

我不再像之前那樣，直接割一塊。

而是用刀慢慢片下來。

宋鳴越來越虛弱，或許知道自己已經逃不掉。

他時常會說，「我弟弟不會放過你。」

好像這樣就能威脅我。

但我根本不怕，不怕警察，也不怕何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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