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炎彬把我帶去了醫院。
醫生給我做了降溫措施,很快手上吊了水。我慢慢清醒過來,看到代炎彬心裡終於安定下來。代炎彬的臉卻黑壓壓的,難看到了極點,“嫌自己活得太長了嗎?為什麼次次自作主張,私自行動?”他的語氣極不客氣,訓得我頭都抬不起來。
我根本想不到表面善良的蔣父會使出那樣的手段,但確實很多次我都因為自做主張而出了事,他訓得沒有錯。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垂頭在他面前一聲不吭。
他罵了一陣,最後終是息了聲,走過來握我的手,“疼不疼?”
“不疼。”我搖頭。
他輕輕歎一聲,手撫在我的發頂,“小朵,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你總是把每個人都想得那麼善良才會吃那麼多虧。你善良並不代表其他人也一樣,所以下次跟别人見面時要留個心眼,至少讓我知道你去了哪裡。”
我勾了勾頭,“對不起啊,次次給你惹麻煩。”
聽我這麼說,他的氣全都消儘,“好了,好好休息吧。”說完,他轉身往外走。
“你……打算怎麼處置蔣家夫婦。”我不安地問。
他轉過臉來,“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是……蔣母把我放出來的,他們並不是壞人,隻是女兒死了又有人叫唆,所以才會……”
“你好好休息吧。”他打斷了我的話,這次沒有再停留。
我睡了一覺,再次醒來,燒已退掉,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我發現秦坊守在床邊。
“怎麼?不忙嗎?”我問他。
他挑了挑眉,“你有事,再忙也要騰出時間來。”
我不自然地轉了臉,“我已為你已經看清楚了事實。”
“我看清楚了,但越是看清楚越是捨不得放手。小朵,你若是沒有恢複記憶就好了,我至不能編一段我們之間的故事,把你留下來。”
“像程楓那樣?”
提到程楓,他閉了嘴。
“秦坊,我一直把你當弟弟看待,這是不會改變的。”
他苦苦地笑起來,“餘朵啊,你真是個絕情的人呢。”
“我的絕情正是對你留情啊,你有想過嗎?如果我一邊給你機會,一邊又和代炎彬糾纏不清,才是對你最大的傷害。”
“好吧。秦坊無奈地甩甩肩,“小朵,我想清楚了,再不會對你抱任何幻想。祝你幸福。”
他瀟灑離去。
對著他的背影打量了一陣子,我才發現自己的床頭放著一部手機。白色的外殼,最新款的手機,掂在手裡十分舒服。
是代炎彬給我買的新手機嗎?
我劃開手機,看到裡頭存了一個號碼,老公。
顯然,我的猜測沒有錯,他送了我一部手機。之所以放在床頭,大概是怕我醒來找不到他著急吧。代炎彬的細心讓我暖心。
正開心著,手機響了起來,卻不是他的號碼。
我知道,他給我買的還是以前的號碼,那麼電話會是誰打來的呢?我接通,裡頭傳來了異常蒼老的聲音,“怎麼樣?很快樂嗎?”
“你是誰?蔣伯父嗎?”這聲音這麼老,我自然聯想到蔣父,但他不是會說這種話的人。那人卻沒有再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是打錯了吧。
我看著手機發了一會兒呆,最後得出這樣的結果。電話的事,我並沒有放在心裡,算是揭了過去。呆在醫院裡很無聊,我給代炎彬打了電話,想知道他在乾什麼。他的聲音壓得低低的,沒有讓我聽出任何的端倪來,隻讓我好好呆在醫院裡,他很快就會回來。他順便告訴我,代澤晰已經在來看我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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