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擦一下汗吧,算我求你了。”花花公子遞過紙巾來。他得開車,沒辦法做這個。我隻能接下,一點一點地幫他把汗擦掉。他的額頭十分光潔飽滿,他的眼睫好長呢,隻是整經臉於過蒼白,讓人無端憐愛。
我邊擦邊想,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等要擦完時,手突兀地被他握住,“朵朵。”他低呼了一聲。我嚇得氣都不敢出,並不確定他叫的是朵朵還是然然。他應該不知道我的真名的,想到這裡,我的呼吸才略略順暢了些。
他把我的手拉在唇邊,再沒有鬆開。他的唇軟軟的,涼涼的……
醫院到了,我急急從他掌中將手掙出,他吃力地睜眼看了我一下,最後又閉住。
花花公子前來扶他,他推開了,“不要動我。”
“能不能别再矯情了?我不動你,你今晚得疼死。”花花公子無奈地喊著,但代炎彬執拗得像一頭牛。花花公子氣得要發飆,“你信不信我把你打暈了去!”
他壓根不理。
花花公子舉高了手,最終卻沒膽量真的把他打暈,末了隻能朝我投來祈求的目光,“你也看到了,這傢夥就算喝醉了酒都不讓人亂碰,這是我把你留下來照顧他的真正原因。坦白說,除了你,還沒有人能近得了他的身。你就算做善事,也幫我把他弄到醫院裡去吧。”
花花公子的話震驚了我,而代炎彬那越來越灰白的臉色更讓我不安,若是因為我的不肯出手而使得他出了事,那我自己也不會安寧的。
真奇怪,那一刻我忘了仇恨,隻一心想著他的身體。最後,我點了頭。
果然,當我扶他時,他沒有說什麼,由著我扶下去。他雖然一副難受的樣子卻並沒有把過多的力量加在我身上,儘量自己邁步往前走,但我被摟在他的肩下,根本離不開。
終於把他扶進了醫院,有熟悉的醫生過來檢查他的身體,迅速給他打上了點滴。我從他的肩下解放,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滴想要離開,哪知抽手時發現自己的手還在他的掌中。他握著,壓在胸口,沒肯鬆開。
我抽,他加力,眉間蹙著的痛苦愈發明顯。我鬆力,他又鬆開了眉宇。
花花公子走了一圈回來,也看到了這情況,他並未指出,隻道:“我還有事得走,求你幫忙照看一個晚上吧,我會按著最高價給你算錢的。”
算錢。
那麼,就看在錢的份上照顧他一下吧。我說服了自己,點了頭。
那晚,他一直握著我的手沒有鬆開過,我困得不行,隻能靠著他的床趴下去睡了過去。
翌日。
我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記憶中,我將代炎彬送進了醫院,一直守在他床前……所以,這是他的床!我嚇得一個激零爬起來,並沒有看到代炎彬,也沒有想象中或是電視劇中放的我和他相擁而眠的畫面。整張床上,隻有我一個人。
代炎彬去哪兒了?
我伸出右手,還能感覺他握著我時的縮緊感,隻是他已不在。
開門聲,微微響起,我轉頭,看到了他。他的臉色已經緩和了許多,不再那麼白得可怕,看到我隻微微揚了揚唇,“醒了?”
“啊。”我尷尬地應著,自然知道不是自己爬上的床。
“看你那麼睡著很不舒服,所以抱你上床睡了。”他解釋。這個“抱”字讓我莫名紅了臉,更想著自己落在他懷裡的樣子,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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