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給了我全然陌生的印象,完全不同以往。隻是,我無法確認,他是否真的去過,那不是我的幻覺。
為了讓我徹底從秦坊事件裡抽身出來,代炎彬特意帶我和晰晰出去旅遊了一趟。遙遠的國度,不一樣的山山水水,晰晰稚氣的笑聲,代炎彬的貼身陪伴。我那顆缺損的心一點點被補上,再回國時人黑了一圈,精神卻好了起來。
我覺得,自己能徹底放下那件事了。
回國的第一次,蘇雨找到了我。她說要為我接風洗塵,我去了。我們兩在燈光氤氳的餐廳裡用著餐,她的臉沉在暗淡的光線裡,有說不儘的嫵媚,同時透著淡淡的憂愁。
好久不曾見她這樣子了。自從回到職場後,她都是風風火火的職業女性形象。
“秦坊找過我了。”張了好幾次嘴,她才吐出這個名字。我的眉微微一斂,目光都冷了下來,“這個人以後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餘朵。”她叫了我一聲,終究沒有說什麼。
晚上,代炎彬來接的我。他像一抹溫柔的風,從老遠刮過來,我眉頭一飛,迎著他走過去。背後,蘇雨拉了我一把,“我沒有别的意思,隻是覺得秦坊不像在騙人。他那天來找我,說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沒病,一直以為要死了才逼你留在他身邊。”
“這話,我不會相信。”我抽出自己的手,義無反顧地走向代炎彬,無視於蘇雨那越擰越無奈的眉。
回到家,我意外地發現葉峰竟然來了。看到我們,他立了起來。代炎彬偏臉來看他,“工作不是彙報完畢了嗎?”
葉峰指了指面前的碗,“代總家裡有這麼好喝的湯我怎麼捨得那麼快走。”
“沒得湯喝過?”代炎彬問得不客氣。
葉峰也不窘,“我為你代總出血賣命,用碗湯補補不為過吧。”他嘴上說著湯,目光卻掃向廚房裡的影子。
蔣小漁在裡頭,正著力地打掃衛生,怎麼都感覺兩人間怪怪的。
“小朵姐。”看以我回來,她才走出來,臉色微赧,卻不理葉峰,“你回來了。”
我應一聲,再去看葉峰,他的目光依然凝在蔣小漁身上。
“既然還在,就把JK那個項目再討論一下吧。”代炎彬抬腕看了眼表。這些日子裡一直在外面,他已經很久沒有正經管理公司了。
葉峰表示同意,和他一起進入了書房。蔣小漁低頭收拾湯碗,唇瓣咬得緊緊的。
我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葉峰對你有意思?”
蔣小漁的臉更紅了,“别瞎猜。”
葉峰的目光那麼直白,瞎子都能看出來了。
“他人不錯,你可以考慮一下。”葉峰跟我打過數次交道,他的人品還是可靠的。蔣小漁卻一個勁地搖頭,“我跟他,差距太大了。一個保姆,一個公司的總負責人,怎麼可能!”
“以前你不是也去追過蔣正國嗎?”那時的她可沒有現在這麼多顧忌。
蔣小漁的頭再次低了下去,眉有戚色。
“怎麼?對蔣正國還是放不下?”
她無力地捏著手指:“我……不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艱難地扯了扯唇,“追求蔣正國,是因為我知道他的生活軌跡,他和我一個村出來的,又經曆過那麼多,而且我關注了他那麼多年,早不把他當外人,而是當最為熟悉的人來對待,所以無所謂高低貴賤。但葉峰……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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