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我都沒有理睬他。
我和代炎彬回了家。
久别的屋子,湧出來的是熟悉的氣息,小傢夥撲到我懷裡,委屈地問我去了哪裡,為什麼現在才回來。我隻能撒謊,表示出了趟遠門。
小傢夥輕易相信了,並不對我生氣,隻道以後出門一定不能去這麼久。我輕應著,心口卻因為秦坊的欺騙刻下了一刀,深深的,永遠不能癒合。
沒有經曆過的人可能永遠都無法想象,當自己傾儘一切委曲求全地照拂所謂病入膏肓的人,最後知道那隻是那人扯的一番謊言時,會有多憤怒,會覺得自己有多麼地被人輕視。
代炎彬輕輕拍著我的肩,“雖然是一場欺騙,但也好過他真的要死。你儘了你的所能,從此以後兩不相欠,這樣對你,未償不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
秦坊試著用各種方式聯絡我,我都沒有理睬。於他,我隻能如此,但我卻並不打算放過於墨然和那名主治醫生,因為沒有他們的配合,秦坊也不可能騙這麼久。
然而,我去到醫院是,得各的卻是,於墨然和莊醫生一起離開了。
“他不是院長嗎?怎麼可能離開醫院?”
我不相信。
“他隻是掛名院長,並不負責任何事情。他的項目結束了,所以離開。”醫院的人將一切都撇得乾乾淨淨。而因為於墨然給秦坊治病是簽了合同的,合同明確規定一切醫療行為都是於墨然的個人行為,與醫院無關,我就連問責都沒有地方問!
秦坊,把一切都計劃得這麼好,偏偏那個於墨然願意配合他。我無語了,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於墨然願意配合秦坊撒這個謊的原因。
代炎彬陪著我走出去,他始終握著我的手,默默地給我安慰。我們兩個都清楚,這件事鬨到這個份上,如果強行問責於墨然,最後隻會扯上秦坊。
“算了吧。”當代炎彬問我的意思是,我搖了搖頭,“就當回報了那幾天他對我對晰晰的好,現在兩不相欠反倒輕鬆。”
我努力扯出一抹笑來,希望代炎彬相信我真的不在乎了。代炎彬傾身將我抱了抱,“也好,儘快把這些事都忘掉。”
“好。”
我還沒有把事情忘掉,秦坊就出現了。他站在醫院的過道裡,與我們狹路相逢。我拉了拉代炎彬的手,直接忽略掉他,“走吧。”
他卻突兀地扯住了我手,“小朵,聽我解釋,我真的……”
我用力抽出自己的手,“你覺得你的解釋還有可信度嗎?”
他僵在那兒。
代炎彬攏住我,“走吧。”
這一次,他沒有來拉我,我和代炎彬順利地走出了醫院。
之後好長一段時間,秦坊都沒有在大眾視野裡出現過,他就這麼憑空消失了。我沒有管他,真正和他一刀兩斷。
儘管如此,秦坊的事件還是在我內心裡形成了不小的創傷,直到大半個月後才稍稍緩過勁來。
此時我才知道,江青梅並沒有去見秦明,而是在秦坊騙我去結婚的那天逃了。代炎彬本來是要把她找回來的,正逢著我被秦坊帶去了教堂而醫院裡剛好出了他沒有病身體健康的報告。他匆匆趕回來找我,便給了江青梅逃離的機會。
之後,他也派人去找過江青梅,江青梅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我們都知道,她身後一定有高人,否則不可能避開代炎彬的眼線。我莫名地想起了那天在教堂裡看到的於墨然,他那雙冰冷而邪肆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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