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會拒絕。”他略為意外。
我苦笑,“現在的我有拒絕的資本嗎?”
“如果是你自己的事,你一定會拒絕的吧。”
我用沉默回答了他。
他無奈地扯開了唇角,“你真是殘忍啊,一點讓我心存枉想的機會都不給。”
“若隻能給你枉想,也沒有什麼意思啊。”我揉著眉,最近想事情太多,頭痛得厲害。
“還有一件事。”我握住他的臂,“能不能幫我找找晰晰?”
他並不遲疑,點了頭,“回來,就是為了幫你的。餘朵,你不要覺得有負擔,是我喜歡的你,幫忙也是我自願的,並沒有想過要你用什麼來回報。”
我看向他,看了很久很久。
“你真的越來越有人情味了。”
他略怔,最後隻有苦笑,“就算我再有人情味也不是代炎彬啊,你又不會喜歡上我。”
我沒有迴應。
不是喜歡與不喜歡的問題,隻是我最先遇到的是代炎彬。心隻有一顆,給了一個人就沒有了。
這些事情楚風冷比我在行,我便可以略鬆一口氣,隻需專心面對公司和代炎彬了。雖然如此,我卻依然輾轉難免,所以連家都懶得回了。在醫生允許的情況下進ICU陪代炎彬說話,時間到了便出去隔著玻璃門與他相對。
第二天,我又會收拾一新,去面對公司裡的雜事。
公司有蔣正國管著,需要我操心的地方並不多,但也有他力所不能及的時候。比如此時。
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一群人,開口說說自己是代炎彬的舅舅舅媽表哥表弟,要求平分公司的管理權。才下車,我就被他們團團圍住,各種罵都有。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吵吵鬨鬨地喊,而後低頭,打電話叫來了保安。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狠毒,竟然叫人趕我們!”看到保安來了,裡頭的女人憤怒起來,指著我罵。
“抱歉,我這裡不能留亂七八糟的人。”我不客氣地迴應,示意保安趕人,“如果他們不走,馬上報警!”
“你有什麼資格報警趕人!”有人狠狠推了我一把,差點讓我跌倒。那人一臉凶相,很是有禮的樣子,“不過代炎彬的一個姘頭,以為自己是誰啊!”
這些人竟然用姘頭這樣的詞形容我和代炎彬的關係,我的眼睛不由得紅了起來,憤怒湧上心頭。
“請問你解釋一下?誰是姘頭?”我瞪緊了他,“如果你說不好,可以跟我的律師去談!”
男人露出怯意來,片刻又來了精神,“别老拿這些嚇唬人,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根本沒有結婚,就算不是姘頭也沒有資格得到代炎彬的東西。他的財產理應我們這些親戚瓜分。”
我冷笑了起來,“就算我和他還沒有複婚,我們還有一個孩子,再怎麼輪,也輪不到你們!”
“孩子?那孩子這麼久了沒找到,又是掉進水裡,你覺得他還有可能活著嗎?”
他的話直接而傷人,我氣得混身發抖,如果不是強力忍著一定會向他揮拳!
“警方都還沒有確認他的情況,你在這裡急什麼?還有,你們以什麼理由來瓜分公司?代炎彬現在隻是躺在ICU病房裡,還活著呢!你們覺得自己搶得走嗎?”
“這……這也總比被人這外人強占強!别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兒子還沒找到,代炎彬還病著你就急急忙忙到公司裡來占位置,不就是想趁機搶走他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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