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聽過的最大的笑話,如果隻是讓我來聽笑話的,對不起,沒心情。”我轉頭往外就走。
“站住!”蘇沫狂亂地叫住我,“你就不想知道你父母終究是怎麼死的嗎?”
我的步子猛然紮住,整個人都凝固在那裡。
她在我背後咯咯地笑著,瘋癲至極,“反正快要死了,不防告訴你,你的父母是我弄死的,是我!”
我猛然回頭,狠狠地瞪住了她,幾乎要給她瞪出幾個窟窿來。她完全沒有感覺到我的憤怒般繼續咯咯大笑,“哦,明確說,我隻是警告你父母不要再來找代炎彬,讓他們帶著你滾得遠遠的。你母親不服氣,跟我打架,拍了我一巴掌,我氣極了,跳上車要去撞她。然後,她被我撞倒了。”
叭!
一巴掌甩在她臉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那麼快的速度,會在那麼短的時間跑到她面前給她這一巴掌。
她的臉上很快浮起五道指印,但其實我更想的是一刀刺進她的胸膛。竟然,竟然是她殺害了我的父母!
她彷彿完全沒有痛覺,連捂都沒捂一下臉,隻是繼續咯咯地笑,“你以為我一個人能對付兩個人嗎?當然不能,我甚至碰都沒有碰到你母親,是她自己嚇倒的。但後來,他們為什麼又死了呢?而且死在車上!”
“為什麼,說!”我撲了上去,完全不顧她身體還虛弱,是個病人。我將她壓倒在地上,周邊發出呯呯叭叭的雜音。
她對我綻放著最詭異的笑,“因為代炎彬啊。那是他病得不輕,而你和秦坊的照片刺激著他的神經。我知道,你後來發資訊給他,說你和秦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但被我刪除了。後來,你的父母走了,我去了醫院,告訴他,他們來過。”
“代炎彬帶著病體追出去,他親自開的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車子被人動了手腳,刹車早就壞了,而他的用藥裡加了致幻劑。是他,親自開車過去,把你的父母給擠死的,咯咯咯咯……”
她的笑聲淒厲地響在耳中,屋外,蔣小漁已經再次衝了進來,“表姐,你瘋了嗎?”她低頭看著倒下的我們,看到我在上頭才略略鬆了一口氣,跑過來想把我們拉開。我卻揪緊了蘇沫的脖子,不願意鬆。
巨大的恨意讓我欲要殺死眼前的女人。
“餘朵姐,她要是死了,你就是殺人犯啊。她的身體很差,熬不了多久,你覺得值得嗎?”
我的神智終於迴歸,鬆了手。是啊,她快要死了,如果屬於自然死亡誰都沒責任,但我若是幫她這一把,我便要償命……
我的身體不可抑製地發抖,蘇沫在我面前劇烈地咳嗽,她邊咳邊笑,臉上泛起詭異的紅。
蘇父蘇母也跑了進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管一個勁地喊醫生。
我用力閉了閉眼,才讓自己冷靜下來,“蘇沫,别說鬼話了,你這些話前言不搭後語,根本不可信。代炎彬是怎樣的一個人,如果真的是他害死的我的父母,早就承認了,又何必花那麼多心思幫我尋找幕後的真凶。”
“是……是嗎?若他連是自己動的手都不知道呢?他可吃了致幻劑啊!咯咯咯咯……”
“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的警察都吃屎去了嗎?不知道查嗎?就算他吃了致幻劑,警察怎麼可能查不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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