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乾什麼?”我忍著痛問他。
他眯起了眼,“我的蘇沫,她現在正在ICU病房裡,隨時會有危險。餘朵,你最好祈求她安全無恙,否則,我會讓你償命!”
“她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當年所做的那些事給了她傷害,你忘了嗎?”我氣得吼了起來,肚子越發地痛了。
“我不管!”他蠻橫地吼著,“總之,是你氣了她才讓她變成那樣的,所以,我要讓你難受。她一天不醒,你就一天痛苦著,她若是死了,你也得死!”
他低頭看向我的腹部,“你吃下的那種毒不會要了你的命,隻會讓你每天都痛苦地肚子痛!”
這是個撒旦,典型的撒旦!
“你就不怕被你父親找到嗎?”我冷聲問他,專攻他的軟肋。他移動著面前的玻璃杯子,“别拿他來威脅我。”
疼痛,讓我再也沒有辦法和他對話。
這個時候,代炎彬應該四處找我吧。
我能想象得到他的焦急,卻什麼也做不了……
我閉了眼。
楚風冷看我閉著眼不理他,覺得無趣,轉過了身子。這正好給了我機會,我看了一眼那隻玻璃杯,翻身站起,拾起它狠狠地朝他的頭頂砸下去……
我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杯子應聲碎裂,楚風冷啊地叫一聲,緩緩回頭看我,而後捂住了頭部的傷口。他的動作就像一個經典的慢鏡頭,足足用了半分多鐘才完成。
“餘朵!”他咬牙狠狠地衝我吼。
我站起來,強忍著痛朝他冷笑,“楚風冷,不要以為這個世界上隻有你能對别人動手,别人,也是可以反抗的!怎麼樣?痛嗎?”
他不是想讓我痛嗎,那麼,我也讓他痛一痛!
他的面目變得猙獰,“我說過,你是第一個敢碰我的人!”
“我隻是想告訴你,你並非那麼強大,如果沒有你父親罩著,你什麼也不是,以你的所作所為,早就把牢底坐穿了。一個靠著父親罩著的人算什麼?在我餘朵眼裡,頂多算個渣!”
我這不要命的罵聲把他的臉由白罵成紫,由紫罵成了青,我甚至相信,下一刻,他會把我掐死。
他卻沒有。
“我欣賞你的烈性,就連蘇沫都沒有這麼在我面前烈過。”
他說什麼?
我給矇住了。
“不過,既然要痛嘛,我們該一起痛。”他突然躍起,將我壓在了身下。我以為他要對我做什麼,他卻隻抱著我不鬆,“這樣,我們就一起痛了。”
血水,從他的頭頂汩汩流出來,沾紅了被單,他都不想著去包紮一下的嗎?血很快把被單染紅,簡直觸目驚心!
“你瘋了嗎?”我狂吼出聲,“這樣下去會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他對著我笑,“你該想我去死才對?”
天知道,這樣的懲罰比他狠狠在我身上紮肉並沒有好到哪裡去。我恨自己心軟,他這樣的人死了就死了,有什麼關係?
被子是棉的,吸血得很,我硬著心呆了足足十分鐘,他卻硬是沒有理會自己的傷口,抱著我睡。我想,他一定是用這種變態的方式懲罰我吧。
“夠了,要死不要死在我面前!”我大聲吼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將他推開。他沒有過來追我,我走過去拉門,門反鎖著無法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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