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再謹慎,我也難免有落單的時候。
我們一家三口去外面吃飯,我隻是去了一趟洗手間就出了事。我滑倒了,腦袋重重地撞擊在地板上,整個人狼狽不堪。我疼得半天喘不過氣來,腦袋裡轟轟亂響,暈極了。
我想給代炎彬打電話,但一點力氣都沒有。
幸好被其他食客發現,這才引來了代炎彬。我被緊急送進了醫院,醫生說有輕微的腦震盪,影響不大。代炎彬卻始終黑著一張臉,不過到底沒忍心訓我半句。我閉閉眼,總覺得摔得蹊蹺,摔倒的時候我分明感覺到地板非一般的滑,除非刻意惡作劇,誰又會把地板弄得這麼滑。
餐廳經理惶恐不安地前來道歉,一再表示是他們的員工操作不當,才使得地板泛滑摔了我。被一同帶來的那個員工雖然也道了歉,但眼睛紅通通的,滿是委屈,跟我鞠躬說對不起時,眼淚幾乎要掉下來。
餐廳經理當場宣佈開除那名員工,並且承擔所有的治療費用以及後期的費用,這還是不能緩解代炎彬的怒火。他差點沒把餐廳給封了,若不是我極力勸阻。雖然勸住了他,但他冷了我一下午的臉,沒跟我說一句話。
我不得不傾身去抱他,“這事兒也怪不得人家,我也有錯,如果我再小心一點……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知道就好,連摔兩次,餘朵,你這是有心讓我短壽嗎?”他的話說得狠,但我知道,他是真的怕我出了事。
“對不起,以後我會加倍小心的。”我出他承諾。
他這才緩和了臉色,把我撈進懷裡,“餘朵,你得去廟裡燒燒香了,最近如此多災多難。”
我以為他隻是說著玩的,沒想到等我出院時,他真把我帶進了廟裡。這讓我震驚不已,差點不敢認他。他淡了一張臉,遞給我一把香。
第一次燒香拜佛的我十分彆扭,也不知道具體該怎麼操作,而他卻已經虔誠地拜了下去,閉眼舉香,在默默祈禱。我知道,他在祈禱我平安。這個連命運都不相信的男人,最後為了我向神靈來祈禱,原本是可笑的,我卻笑不出來,也學著他,虔誠地祈禱,祈禱上天保佑他,保佑我們的孩子。
在他的努力下,趙大熊的老婆終於同意讓她女兒去勸服自己的丈夫。這件事有了眉目,我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到底是女兒的力量大,很快,更好的訊息傳來了,趙大熊同意以減刑為條件供出幕後的指使者!當代炎彬告訴我這個訊息時,我的身體狠狠一震,眼淚幾乎飆出來。一來,為事情終於可以水落石出而開心,另一個,卻為這件事另有蹊蹺感到難過。父母過世了這麼久,我竟然不知道傷害他們的另有其人。
去見趙大熊的前晚,我緊緊偎在代炎彬懷裡,不停地講著父母對我的好,講著小時候發生的事情。他始終用溫暖的懷抱擁著我,不插一言,靜靜聽我講訴……
第二天,天氣晴好,代炎彬推掉了所有工作和我一起去監獄。我跟他表示自己一個人可以的,但他還是不放心,都是被我出的那幾次小事故嚇的。
車子出發,在離監獄還有十分鐘車程的時候,代炎彬接了個電話。
“停車。”掛斷電話,他突然道,臉色變得差極了。我收斂住那份緊張與忐忑,轉頭過來看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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