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吃完東西,我們就分道揚鑣,大多數人騎電單車,而我等所有人都走光了才像做賊似地回公司,等著司機來接。小傢夥的一日三餐在學校解決,學校裡有專門的營養師,根本不用我操心營養的事情。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能肆無忌憚地跟清潔大姐們這麼瘋。
到了公司,我看到司機早就等在了那裡,也沒有多想便上了車。直到打開車門我才驚覺,車裡不再空曠,代炎彬在!
我本能地退一步,他已經擰起眉來看我,“喝酒了?”他的臉色很是不好,銳利的目光釘在我身上,幾乎能將我穿透。我想起上次他知道我喝酒把我按在冰冷的水籠頭下澆的情景,愈是膽寒不願意上車。
“開車!”他一伸手將車門關閉,將我留在了外頭,就這麼走了。
我無語到了極點卻也不能跟他爭辯什麼,隻能出去找公交車。然而别墅區是沒有直達公交的,等我一晃一晃到家時,已經九點多。其實,我晃到現在也是有意的,因為小傢夥打電話給我說代炎彬去了别墅。不想和他面對,索性晚點回去,他今晚這麼生氣應該不會留宿,就算留下來能少面對一分鐘是一分鐘。
站在大門口,我精疲力竭卻又忍不住苦笑,什麼時候我怕代炎彬怕成了這樣?
我往裡走的時候,卻正好碰到了代炎彬走出來,狹路相逢,我想避開已經來不及。兩人都停下,我硬了硬頭皮,“要走了嗎?晰晰睡了?”
他並不吭聲,沒有燈光,所以無從知道他的表情,更無法探測他的心情,我隻好尷尬地從他身旁越過。
腕上突然一緊,一股蠻力將我扯得東倒西歪,下一刻,我的背重重地撞在了一棵樹上。粗糙的樹皮刮到了我的背,極為疼痛。我疼得壓緊了眉宇,卻已經感覺到了夾著怒火的呼吸,“看來,你真不需要晰晰!”
我猛然睜大了眼,因為他提到晰晰,他是我的心頭肉,怎麼可能不需要?樹的位置更加黑暗,這也就讓我忽略掉了他的怒氣不服氣地反抗,“你憑什麼說這種話?我生了他,養了他五年,早就把他當成了生命!”
“當成生命?”他反諷著我,“你的生命就是每天和不三不四的人喝酒,喝得醉熏熏的,晰晰的命還沒有這麼下賤!”
“你!”我給他說得臉上一陣發紅,而他的手正狠狠地壓著我的胸口,讓我無法正常呼吸。我用力朝外頂他,不知道是因為喝過酒還是被他欺得太狠,終於發作,“不三不四的人?如果那些人都是不三不四的人,隻能說明你代炎彬的公司有問題,眼光有問題,竟然全招此不三不四的人做清潔工!”
“你和清潔工去喝酒了?”他突然緩了聲。
我點頭,被他壓製得氣喘籲籲,“是啊,我就是和她們去喝的,她們在你眼裡是不三不四的人,在我眼裡卻是淳樸的大姐們。她們,比你們任何人都乾淨!”
以為代炎彬會因為這句話而再次生氣,他卻沒有,反而鬆開了我。
“下次,不要沾染酒氣去見孩子!”他隻這麼說了一句。
看著他遠去背影,我久久無法反應過來,他就這麼放過我了?
回到屋裡,小傢夥還沒有睡,正對我咧嘴,“媽咪,剛剛碰到爸比了吧。我一直留著他就是為了給你們製造機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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