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是擔心我再去找代炎彬。
既然離開了,我又怎麼會找他呢?
但內心裡對蘇沫的恨卻並不想讓她舒服,我有意道:“是不是該死心,不是蘇小姐能決定的,甚至連我自己都不能決定。蘇小姐該去問問代炎彬,是不是對我已經死心了。”
自從我離開後,代炎彬從來沒有來找過我。這個世界的確很大,但秦坊卻滿天下亂竄,不斷地出新節目,隻要有心,順著秦坊這條線就能找到我。
其實我心裡也明白,他大概真死心了。
然而,蘇沫卻用力顫抖起了身體,甚至抬起手,要打我的架式。我沒有動,等著她下手,我的幸福是她毀掉的,我看她有沒有這個膽量對我動手!
她到底沒有拍下去,而是低頭抓了一把藥喂到嘴裡。好一會兒,她的喘息才平息,她抓著自己胸口的衣服一直沒有放下。
看到她吃藥,我方才覺得自己過火了一些。如果真把她氣死了,還真是個麻煩。我退了一步,“你放心吧,我不可能再找代炎彬了。如果要找,五年前就去了,何必等到現在。”
她抬起眼,用複雜的眸光看著我,似乎在鑒定我是否在說謊。好一會兒,她忽然問,“你認識程方嗎?”
“認識啊。”提到這個名字,我一臉的驚訝。那天撞車,正是程方在這邊處理的。
“你也認識他?他跟你什麼關係?”
“哦,他是我的司機,聽說你們撞車了。”
“司機?”我沒想到程方嘴裡所說的老闆竟然是蘇沫,忽然之間覺得反胃得很,也突然明白,為什麼她不現身。
我輕輕點了點頭,“哦。放心吧,我們都沒有大問題,不會找你麻煩的。”我以為,她急急過來隻是因為自己撞了晰晰,而怕我知道她的身份後找藉口找過去,從而引起代炎彬的注意。
我的話終於讓她安心,輕輕點頭,“那就好。”
她慢慢走出去,全身透著疲憊,平日裡的優雅無形中減損了許多。
走出去一截,她又突然停下,“餘朵,沒有想過出國定居嗎?出國的話能給孩子更好的教育,我知道很多國家空氣也比這邊好。以秦坊的能力,送你們出國應該不難吧。”
“抱歉,沒有這個想法。”我從小就說著中國話吃著中國菜長大,為什麼要出國?而且,這裡有我的父母啊。
想到父母,我的心又痛了起來。
因為我,他們……
那是極為痛苦的回憶,至今想起來我都會忍不住淚水橫流。如果不是我的任性,一切都不會發生。
我無力地抱住頭,無法隱忍悔恨的眼淚。
一個人呆了好一會兒,我才去學校接小傢夥。小傢夥一個人坐在台階上,嘴巴扁著,表明瞭心情不好。
我走過去端在他面前,“怎麼了?是不是媽媽來晚了不開心了?”
他扭開了臉,卻自己拾起書包往外走。
我有些急,追上去拉他,“晰晰,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他就是不肯說,倔強得像一頭驢。我問了好久都沒有答案,最後不得不悄悄打電話給幼兒園的老師。老師聽到我問,立刻自責地解釋,“是這樣的,班上有個别調皮的同學說了些不好的話,這才惹晰晰小朋友生氣了。不過,我已經批評他們了。”
“他們說了什麼話?”我追問到底。小傢夥並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不會因為無關緊要的話而跟人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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