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連秦坊都不相信。
“可她真的忘了我,而且那天還因為代炎彬一句分手了氣得差點就活不成了。”我心有餘悸,感覺蘇沫比定時炸彈還恐怖。
“既然這麼脆弱,就去死吧。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平平順順的人生,她反正不被你氣死也遲早被别的人事氣死,有區别嗎?”
當然有區别。
“被我氣死了,揹負一輩子包袱的就是代炎彬,我跟他怎麼可能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般過下去?蘇沫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秦坊不耐煩地砸起了桌子,“我看,她就是衝著這個才來為難你們的。我說代炎彬也太慫了吧,這點事都解決不了?”
“不許這麼說他,他憶經儘力了。”就算到了現在,我都不想聽到任何人貶損他。秦坊氣得直扯自己的頭髮,“是,是我發了瘋,千裡迢迢跑過來就為了聽你維護代炎彬。可餘朵,你看清楚了,你無助悲傷的時候,守在你身邊的是我而不是他!但凡是個男人,就不該放著自己的老婆不管,其他人大上天能比得上自己的親人?”
“不怪他,真的不怪他。”秦坊的憤怒我理解,但代炎彬若不是同樣被逼得無路可退,又怎麼會留守在蘇沫身邊?秦坊看我這樣,最後隻能重重歎一口氣,“你們這些事啊……”
顯然,他也知道,責怪代炎彬是不公平的。
“現在,你有什麼打算嗎?”冷靜了一會兒,他遞給我一杯水,問。
我像渴極了般將那杯水一飲而儘,卻依然感覺不到活的希望,無力地搖搖頭。
“和代炎彬好好談談吧,聽一下他的意思。要是他決定選擇蘇沫,你立馬跟我回去。餘朵,這個世界上不是非他代炎彬不可!”
我無法迴應。
天知道,我和代炎彬的感情有多深,我們的骨血已進入彼此的身體,分開等於剝骨抽筋。
他沒有逼我,而是讓前台送了些吃的上來,軟磨硬泡,逼著我吃了東西。然後推開浴室的門,“衝個澡,睡一覺,醒來再想這些事兒。”
我聽話地去衝了個涼,然後躺在床上。秦坊寸步不離地陪在我身旁,卻永遠無法取代代炎彬的地位,我的心空落到了極點。
“你這麼過來了,工作沒有受到影響嗎?”我無話找話說,隻想把心裡的恐懼趕走。他瞪了我一眼,“到了這個時候,工作受沒受影響還重要嗎?”
“重要啊,要是你黃了,以後我上哪兒找工作養活自己啊。”
“倒還記得自己是乾什麼的啊。”他又毒舌起來,“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自己是經紀人了呢。我說餘朵,你大概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稱職的經紀人了,你看吧,才跟了我多久,請了多少假?要不是我名聲擺在那兒,前途早給你玩完了。”
他的一番毒舌反倒讓我舒暢了一些,感覺又回到了從前。那時多好啊,他毒舌,我不在乎,內心平靜得就像一潭水。不似現在,身心都拎在半空中,不定那一分鐘就會跌落下來,粉身碎骨。
實在睡不著,我拉著秦坊去旅遊。這次,沒叫導遊,隻有我們兩個,去的,都是導遊帶我去過的地方。其他地方,我也不知道。
玩的地方有座山,前次我因為怕累沒肯爬,此時卻來了精神,拉著秦坊非爬不可。秦坊拗不過,隻能捨命陪君子。其實我的腿還疼,崴傷不可能那麼快好。但我覺得,痛和勞累反倒讓心裡的鬱結散開了些,所以拚命地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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