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個冷戰,其實早就想過了千百回,但他再次提出來,我還是害怕到了骨子裡。
“對不起,我沒想鬨出人命來。”
他點頭,“我也相信你這是真心話,對於蘇沫,我也很無奈。她現在的情況……但她終究是個病人,餘小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他沒有一個字叫我離開,卻句句都在暗示我,不離開蘇沫會發生新的情況,甚至會有最壞的結果。我無力地咬住了唇角,感覺自己再次被逼到了死角,退無可退。
我像殭屍一樣站在那裡,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凝固,因為蘇沫,我要再退讓一次嗎?可是事實擺在我眼前,我整個人都頹敗了下去。
門突然被呯一聲推開。
蘇雷霆進來時並沒有把門關嚴。
我以為代炎彬回來了,抬頭時看到的卻秦坊。他一臉的憤怒,幾步衝了進來,“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在别人面前指手劃腳?”顯然,他聽到了我們的對話。
蘇雷霆一雙嚴眉縮得緊緊的,他多少也是有身份的人物,被一個年輕人這麼搶白,面子如何掛得住。
我呆呆地看著秦坊,此時連驚訝的力氣都沒有。他大步走來,將我擋在身後,“我警告你,不要破壞餘朵的感情,否則絕對不客氣!”我看不到他的臉,隻能從他繃得緊緊的背看出來,他非常非常生氣。
“秦……坊。”我乾澀地拉拉他,希望他能對蘇雷霆客氣一點。他根本不理睬我的暗示,一張妖孽臉毫無懼意地對著這個年齡至少比他大了一倍能一掌就將他掐死的男人,“這裡沒你的事兒了,不想我報警告你騷擾就馬上滾蛋!還有,餘朵的事永遠輪不到你來做主,最好給我滾遠一點兒!”
蘇雷霆的臉徹底烏掉,但也還沒有到要跟一個後輩吵架的地步,他終究顧及著自己的身份,隻冷然地來看我,“餘朵,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我說這些不僅站在蘇沫的立場,也在為你和炎彬考慮。”
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
我像一隻蔫茄子似地立在那兒,萎靡不震。秦坊憤憤的臉出現在我面前,“我說餘朵,你就那麼點出息?别人找上門來挑釁你了,你就給我裝孫子?”他向來毒舌利嘴,我早就習慣了,可此時被他這麼一罵,眼淚就撲簌簌地掉了下來,一串一串,有如斷線的珠子。
秦坊終於慌了神,“餘朵,你别哭啊。”
他越是勸我,我哭得越傷心,最後聳動著肩膀哭得歇斯底裡。我聽到他一聲歎息,最後把我收在懷裡,抱得緊緊的。他的臉貼在我的頸側,用最溫柔的聲音安撫著我。
好久,我才止住哭聲,從他懷裡退出來。捂著發紅的眼,我沒敢看他,“你怎麼來了?”
“你一接電話就哭,我就知道發生了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剛剛那個男人為什麼要你離開代炎彬,蘇沫又搞出什麼名堂來了?”
拜蘇雨所賜,秦坊應該知道了我和蘇沫的那些恩恩怨怨。
他這一問,我的心再次沉到穀底。
“你倒是說話啊。”他急得要死,揪著我的雙臂,恨不能把我搖死。
我十分艱難地把蘇沫選擇性失憶的事和她腦袋裡血管隨時會迸開死掉的事情說出來。秦坊的臉烏壓壓地黑,“選擇性失憶加血管壁薄,怎麼什麼好事都給她攤上了?演電視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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