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隻是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口。”這是我的真心話。這幾天來,尤其和代炎彬冷戰的日子,我多想找個人訴訴心裡的事兒。但我不知道該找誰?麥小玲要是知道了,鐵定哭得幾天幾夜睡不著覺,秦坊呢?我們雖然隻是工作關係,但有很多東西太敏感,而且他也有很多工作。
“醫生……怎麼說?”秦坊顯得比我還擔憂,問這話時明顯遲疑。我搖頭,“最終結果還沒出來,還要兩天。”
“這麼說來,也隻是可能而已。”他道,眉頭並沒有鬆開,倒像純粹為了安慰我。我點頭,“醫生也是這麼說的。”
“你這個傻瓜。”他幾乎要把我揉到骨子裡去,“餘朵,能不能不要再出事了,我快要控製不住自己,恨不能再次把你搶回去了。求你,好好的,可以嗎?”
“秦坊!”打擊最大的是蘇雨,她叫著他的名字唔唔地哭起來。她永遠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連可能傳染HIV的我都比不過。她的心太過狹小又太過自我,永遠不懂得去觀察對方要什麼。我深深地為蘇雨感到悲哀,卻沒有心情提點她。
“你這麼抱著我的女人我會不開心的。”
背後,不合適宜地傳來了聲音,我頭皮一硬,這聲音,化成灰也知道,是代炎彬。他不是在辦公嗎?怎麼下來了?
“彬,看到了吧,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可難捨難分著呢。”蘇雨生怕事情鬨不大,在挑撥離間。她的角度正對著代炎彬走來的方向,不可能看不到,她有意不吭聲,大抵就是想挑起我和代炎彬的事端。
這個被嫉妒矇蔽了頭腦的女孩,隻想我被狠狠懲罰。我迅速退開了秦坊的懷抱,秦坊卻顯得淡定很多。
他冷眼去瞅代炎彬,“你不是承諾了能將她照顧得很好嗎?現在算怎麼回事?代炎彬,如果沒有這個本事就趁早退場!”
代炎彬本來就是使喚教訓别人慣了的,被秦坊這麼不客氣地批判,臉色都變掉了。但他的聲音仍然平淡,“可現在,我們已經栓在一起,誰也離不開誰了。”
秦坊氣得俊臉都扭了起來,“你以為隻有你敢嗎?我秦坊也能做!”他轉身就往外走。蘇雨忙去追,“你上哪兒去!”
“找針管!”
意識到他要乾什麼,把我嚇得夠嗆,跳起來去攔他,“秦坊,你瘋了。”代炎彬把我拉了回來,“他既然要去找針管就讓他去找,不過我女人身上的一滴血他都别想得到!”
明明我是一個HIV疑似病人,極有可能人人嫌惡,為什麼此時還跟香餑餑似地,人見人愛,這麼多人不要命地跟隨?看電視劇時看到這種片斷,我會把自己代入成女主,甜蜜到心都融化,可是真正面對時,才知道有多難辦。
秦坊被代炎彬這話說得停下了步子,繃實了漂亮的下巴,“你以為隻有這一條路可以和餘朵站在一起嗎?”
“你不會是要去找别的HIV血液注射吧。”我嚇傻了。
但他卻不怕把我嚇傻,用緊實的下巴表示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我氣得眼淚都快蹦出來了,“秦坊,你要是敢這麼做,要是敢不保重自己的身體,我一輩子都不會見你的!”
秦坊如石像般點穴在那兒。
他孤獨的樣子惹人心疼,可惜代炎彬死死拉著我,不許我靠近他,否則我一定會過去抱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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