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筆記本不放,本能覺得他想隱瞞什麼。
“裡面有什麼?”
“沒什麼,餓不餓。”他的目光微微有些凝滯,不似平常那般自然。
“一定是跟我有關的,對不對?”我敏感地猜測著。
他的神色一僵,顯然,我猜對了。
“是什麼?我有知道的權力,對不對?”我固執地看著他,拉著他的臂不肯鬆。
似乎矛盾極久,他這才點頭,“也好,這件事,你知道了好做防範。”他把筆記本移過來打開,裡頭有一個視頻檔案,分明就是監控畫面。而畫面正好有我,我眯了眼,發現這是機場裡的片斷。我伸臂呼吸新鮮空氣,代炎彬將我攬了過去,我背後的孕婦突然捂胸。
“這是……”我知道代炎彬不會無緣無故地研究這個,抬頭看他。
他拉開燈光,映出一張有些沉的臉,“顯然,襲擊孕婦的人在前方。”
前方?
如果在前方,對方怎麼知道我會突然偏開?還是……
一股冷汗突然湧上來,我打了一個冷戰,“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那人極可能是針對你來的,而孕婦做了替罪羔羊。”
那一刻,我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自己的震驚,還有恐懼。隻差一點點,倒地的可能就是我,而那個孕婦,原本什麼事兒也沒有的,因為我……
我無力地抱住了頭,“是誰?為什麼?”
“現在還不清楚。”代炎彬無奈地搖頭,片刻坐下來抱住我的臂,“餘朵,好好想想,你得罪過誰?”
我能得罪過誰?我連樓下的大爺都想過了,卻什麼答案也沒有。我不是一個刻薄的人,能得罪誰?長這麼大,除了被逼狠了和代家人做過一次對,為了代炎彬和漢姆來過一次硬的,還能有誰?
我搖頭,“真的不知道。”
他沒有再逼我,“想不清楚就算了,這幾天哪裡也不要去,我會安排人保護你的。”
“你呢?”他不守在我身邊嗎?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朵,我們必須儘快把這個人找出來,否則難保……不過相信我,我一定會找到他的。”
我相信他。
“注意安全。”
他朝我點頭,“放心吧。”
當天晚上,我們離開了酒店,他把我帶去了郊區。在那裡,蔣正國的親戚的親戚有座房子空著,正要出租,他把它租了下來。外頭,添了不少保鏢,加上房子本身的安保措施就不錯,可謂萬無一失。
我打電話給秦坊,表示還要繼續請一段時間的假。
“你倒是活著給我回來了啊。”他在電話裡不冷不熱,算是批了我的假。但也不免問我人在哪裡,代炎彬交待過不能告訴任何人,我隻能撒謊,說是出去旅遊了。
秦坊哼哼了幾聲,掛斷了我的電話。
從那天起,我過起了與世隔絕的生活。
代炎彬停了我的手機,但怕我寂寞,給了另一部新的。除非有特殊情況,他都會過來陪我過夜,但得繞好遠的路,換幾次車,特别複雜。
我理不清楚,什麼時候自己的生活怎麼就過成了警匪片,非得躲躲藏藏不可。
明箭易躲,暗箭難藏。我們最大的問題是,竟然不知道想要置我於死地的人終究是誰。在美國墓園裡的潑硫酸,回國機場上的槍擊事件,一件又一件驚恐地發生著,而對方竟然對我的行蹤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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