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真辦,蘇雷霆的人也不會視而不見啊。
“那麼,漢姆呢?”
這是我最不想牽涉上關係的人之一。
代炎彬依然搖頭,“他如果真要針對你,早在旅館就動手了。”他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
那麼,這個人到底是誰?
成了我和代炎彬之間的謎。
這種無頭案,加之我並沒有受特别重的傷,勾不成頭等要案,警察們在查過一番後也隻能放進了待查案卷中,註定可能一輩子都查不出結果來。警官們雖然口口聲聲表示會加強安保力度,保障居民安全,但代炎彬不相信,他在我的傷稍微好轉後第一時間飛回了國。
回到熟悉的地方,我貪婪地吸食著空氣,想著去時那份破釜沉舟的想法,回來時重生的快樂,張開了雙臂。周邊的人用怪異的眼光看著我,代炎彬伸臂將我摟在懷裡。
呯!
巨大的響聲驚得我在他懷裡猛一跳,緊接著是一聲尖叫。我看到一個孕婦突然捂住胸口,從她的指縫裡,溢位鮮紅的血水來。因為她就在我身後一步路,所以我看得最清楚,在她就要倒下去時,我尖叫著伸出手去扶她。
我的力氣太小,根本扶不住她,她倒在地上,血水從血洞裡更快地流出。我急忙幫著去捂傷口,卻怎麼也無法將血水捂住。
“代炎彬,怎麼辦?怎麼辦?”我對著代炎彬喊。似乎釘在了那裡的代炎彬這才猛然醒悟,拿出手機報警打120。機場的救護人員迅速趕到,從我手裡接過了孕婦,我看到孕婦的手改去捂肚子,這畫面詭異又殘忍到了極點。
我抖著身子哭,災難片也不過如此了吧。
“我們快走!”代炎彬卻攬起了我,道。我沒動,他強行把我拖出去,而後連司機都不找,直接攔下一輛車離開。
我回頭,看向事故現場,身體依然在抖。他傾身過來將我抱緊,“沒事了,沒事了。”
好久,我才緩過情緒來,稍稍平靜下來。
“為什麼走?因為我怕嗎?”我問他,腦海裡閃過自己去扶孕婦時他那怔愣的表情。他為什麼怔愣,因為嚇到了嗎?我一直認為他的反應比我快,承受能力比我強啊。
“餘朵。”他很嚴肅地叫我的名字,最後卻搖了頭,“先回去再說吧。”
代炎彬並沒有把我帶回别墅去,而是去了酒店,用蔣正國的名義開了房。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做。
他叫了簡單的餐點,我沒有胃口,一想到孕婦捂著血抽搐身體的樣子就想吐。代炎彬沒有勉強,叫蔣正國給我帶了片安眠藥來,然後扳了半片放在水裡,讓我喝下。我不安地舉著杯子,片刻都不敢閉眼。他走過來安撫般拍著我的背,“别怕,睡一覺什麼都過去了。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我這才把水喝下,由著他把我抱上床。我緊緊地摟著他的腰,感覺到他的體溫才敢閉上眼。迷糊間,我似乎聽到蔣正國在敲門,說東西已經到了,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這一覺,我直睡到天黑。當我睜眼時,隻看到一片淡光裡映出代炎彬凝重的臉龐。他沒走,坐在床邊,手裡抱著電腦,電腦亮著,他對著電腦不知道想什麼,連我醒了都沒有發覺。
我微微移動身子,想去看他電腦螢幕裡有什麼,他這才被驚動,伸臂過來按我,“醒了?”他急快地將筆記本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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