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疼痛越來越猛,我的額頭滾滿了冷汗,甚至感覺有液體從小腹流下來。我嚇得失了血色,沒命地跑回醫院。
“孩子,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我扯著醫生就喊,把醫生扯得跌倒在地。我又去拉護士,“我的孩子,我見紅了,我的孩子!”
最終,我被送進了檢查室。
結果顯露,隻是有些流產症狀。
“並不是所有的出血癥狀都代表著孩子沒有了,下次别再這麼衝動了。”護士邊給我打保胎藥邊道。我輕輕點頭,撫著腹部,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護士看我這樣,理解的點點頭,“也難怪,做父母的嘛,誰不關心自己的孩子,小提大作也不僅你一個。對了,你的狀況需要觀察,家屬呢?叫個過來陪著吧。”
家屬?
我拿出手機,對著代炎彬的號碼發了好久的呆,最終沒有按下去。其實,越是到這種時候越希望身邊能有個人。但代炎彬和我鬨得這麼不愉快,我不保證自己能冷靜地面對他。秦坊呢?我叫他他一定會來。
但這個電話,我永遠都不會打。
我把手機放進了袋子裡,“我自己就可以了,家屬出差去了回不來。”
護士帶著幾份同情看著我點了點頭,走出去。
我在醫院裡呆了一天一夜,代炎彬竟然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他並不知道我住院,以為我好好地呆在家裡,不過,我還是覺得難過。
打了兩次保胎針,醫生給我開保胎藥,告訴我可以出院了。並且囑咐我,儘量臥床休息,不要情緒激動。我點點頭,帶著還有幾份孱弱的身子去了藥房。
取完藥時,我轉身,看到了代炎彬。他就在我後頭,不知道看了我多久。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吭聲轉身往外走。他大步走來,拉住我,“怎麼會來取藥,怎麼了?”
我揚了揚手中的藥。他接起,擰起了眉頭,“保胎藥?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需要吃保胎藥了?”
“流血了,所以……”我簡單地答,抽手要走。他再一次把我的手握緊,“怎麼就流血了?”他的眉底終於有了緊張。
滿腹的委屈我想傾瀉而出,想對他發火,想罵他對我不管不顧,最後,全都化成了疲憊。我推開他,“我不想和你吵架。”
我用他跟我說過的話回答了他。
他的身子微微一顫,最後沒有再問什麼,隻道:“我送你回家。”
我沒有反對。
身體不好,醫生囑咐要靜臥,所以少跑路為好。我默無聲息地去了後座,與他拉開距離,而後幽靈一般閉了眼,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中途,我好幾次睜眼,都能看到他透過後視鏡映出來的憂慮的眼。
下車時,他主動來抱我,我沒了反對,安靜地落在他懷裡,抱著他的頸。
有認識我們的老太太開起了玩笑,“喲,老婆都龐成這樣啦,真是太幸福啦。”
代炎彬微笑著迴應,苦澀卻蔓延了我的心胸。我們……幸福嗎?
他把我放在床上,輕柔地為我蓋上了被子,我閉眼,沒給他任何迴應。他出去後沒過多久,廚房裡就傳來了鍋碗瓢盆的聲音。
這聲音有多久沒有聽到了?我發現,這聲音讓我心安而寧靜,我真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我發現代炎彬已經守在床邊,看我睜眼,忙起身,“餓了吧,我給你做了養胃粥。”他端來了一碗糯糯的粥,上頭撒了青菜葉子,極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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