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輕輕點了點頭,“我隻是沒想到,自己捧在掌心裡的寶貝在别人那裡受了這麼多苦。”他又要哭了。這個倔強的老頭,隻有想到女兒的時候才會流眼淚。
代炎彬將我收在懷裡,“爸,您放心,我承諾過的事情一定兌現。我不會再讓小朵受委屈了。”
“我相信你們。”
事後,方子殷打來了電話,緊張地探問我們這邊的情況。
“事情已經解決完了,我父親不生氣了。”我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那幾句話,我父親也未必會相信我們說的話。”
“嫂子,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為我們家操了那麼久心,我們卻沒能回報你什麼,想來挺慚愧的。我哥前幾天在電話裡跟我說,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他沒臉見你,所以才一再要求我來參加你們的婚禮的。對不起啊,我媽的性子……唉。”
“一切都過去了。”
雖然虛驚一場,但好在有驚無險。
婚禮過後,代炎彬有心要帶我去度蜜月的,怎奈我的早孕了有反應,吐得有些厲害。他怕我舟車勞頓,隻能暫時取消。因為不放心我的身體,一連在家呆了一個星期,若非重要事情一般都不去公司。
我從他的眉宇間看到了擔憂,但也有將為人父的喜悅。他從小失去親人,難得終於可以組成一個完整的家了。
一個星期後,我的症狀有所減輕,他才又開始正常上班。我閒著無事,開始在家裡倒騰,沒事就去找點兒事做。有時煲稀奇古怪的湯,有時會照著網上說的,找幾根PC管種有機菜。
雖然說是倒騰,但沒過多久,PC管裡真的長出了菜苗,把我興奮得都要跳起來。我正打算打電話告知代炎彬這個喜訊,門鈴響了。
我打開門,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女孩的臉。
“您是?”我問。
“這是代炎彬的家吧。”女人問,漂亮的眼睛眨著,說話的腔調有些奇怪。看我點頭,她大步走進來,“你是代炎彬的傭人吧,他今天在家嗎?”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圍著的圍裙,不會因為這個她才把我當傭人的吧。我的氣質就隻能配得上傭人嗎?我有些不爽,卻見她早已大咧咧地把行李推進了客房。
對這裡,倒是挺熟悉的啊。
“給我倒杯水。”她坐下後大方地吩咐我,把兩隻腿架在了茶幾上。我雖然心裡不痛快,但還是給她倒了一杯,終究我是主人,待客之道還是要有的。
“你到底是誰?”我再次問,以顯示自己女主人的身份。
她撇了我一眼,“你一個女傭人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做什麼?”
張口閉口就說我是傭人……
我不客氣地坐到她對面,“這位小姐,我不是這裡的傭人,而是這房子的女主人。”
“女主人?”這次輪到女孩驚訝,她揚起了挑染成灰色的長髮,將我看了又看,轉頭又去看房子,“難道換房子了?”
她低頭掏出手機,叭叭地按了起來,然後走到陽台上嘰嘰呱呱地和對方說了起來,她說的是英語。我終於能理透她怪異說話腔調的原由,應該從小生活在國外,所以普通話並不標準。
打完電話,她走了回來,再次坐到了沙發上,兩條大長腿翹著,“我說你最好老實承認自己的身份,否則等下有你好受。”她這句話是中英文結合說出來的,我分析了好久才分析出話意來,不由得“切”了她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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