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珠大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
代炎彬跑過來將我拉開攬在懷裡:“餘朵,冷靜一點!”
我怎麼可能冷靜?
好不容易才盼來的婚禮,為了這個婚禮他被我爸打了一百扁擔,現在卻被方明珠破壞了,我如何冷靜得下來?
我狠狠地瞪著方明珠,恨不能吃了她。方明珠大概被我的眼神嚇到了,一個勁兒往後縮,嘴巴卻不肯鬆,“我說錯了嗎?這些都是事實,代寧峰雖然癱了,他兒子和他孫女可都在牢裡,一問不就知道了?”
這個時候還不忘扇風點火。而此時,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邊,再鬨下去又會成為一個笑話。
代炎彬低頭打了個電話,而後來看父親,“爸,這件事我和餘朵可以如實說給您聽,我們到樓上去吧。”
“你們最好不要撒謊,還有,不成體統的東西我絕對不姑息,不論你還是我自己的女兒。你們說完了我認為不妥,這婚照樣不能結!”
我緊張得直抽氣,臉跟著泛白。代炎彬把我壓在懷裡,輕輕拍了拍,無聲安慰。我的眼淚還是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天知道,我們的結合經曆了什麼,有多麼不容易。
方明珠不死心要跟過來,方子殷及時趕到,將她拉了回去,“媽,您鬨得還不夠嗎?您這是來怪誰來了?當年我都跟您說了,餘朵是做您媳婦最好的人選,您偏偏要勸哥跟什麼代嬌嬌好。這些年裡代嬌嬌都是怎麼對哥怎麼對餘朵的,你沒看到我可看到了。我哥那是咎由自取,餘朵有什麼錯?她什麼也不要在咱們家呆了五年,供我和我哥上學,你這麼攪她的婚禮虧不虧啊!”
她這麼一吼,方明珠的臉色多變,跟個調色板似的。而父親轉頭來看了一眼方子殷,顯然對於她所說的那些話十分驚訝。不過明顯的,他的火氣弱了不少。
“對不起啊彬總,要不是您打電話讓人找我,我還不知道我媽闖禍了呢。”方子殷歉意地對代炎彬道。原來他剛剛打電話是讓人找方子殷帶子方明珠。
緊急時刻,還是他最有辦法。
我因為本就懷孕身體不濟,再加上這麼一鬨,整個兒精神都不好。代炎彬把我們帶進了一間休息室,特意囑咐外頭的人不讓任何人進來。
安靜的屋子裡,隻剩下我們三個。代炎彬體貼地給我倒了一杯熱水,給父親倒了一杯茶。
“到底怎麼回事?”父親的語氣明顯緩和了不少。
我遲疑了一下,接收到了來自代炎彬的鼓勵眼神,這才開腔,“是這樣的……”我毫不隱瞞地把一切都說了出來,包括方子俊的移情别戀和代嬌嬌的一再挑釁,把我逼向絕路。
往事不堪回首,如今想來,還覺得心酸。肩膀被人拍了拍,我被代炎彬拉進懷裡,有他的支撐,我才能把故事講完。
父親沒有再說什麼,沉了眉,我卻清楚地看到他的手背上落了兩滴淚。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到了别人面前卻受儘折磨和不公平對待,他受傷了。
我走過去握住他的手,“爸,事情都過去了,我和代炎彬那時雖然當時各取所需,各自利用,但我們在這個過程中愛上了彼此,是真愛。”
“我也把我的事說一下。”代炎彬表態,娓娓道來,說完拉住了我的手,“我和小朵的想法是一樣的,雖然我們不是因為愛而結合,卻產生了愛。你們前一輩也不是如此的嗎?隻經過極短的時間就確立婚姻,所有的感情都是在今後的磨閤中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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