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醫院吧。”我的聲音哽咽,因為害怕,因為擔心,“我求你了。”
我的淚掉在他的手上,他終於睜眼,靜靜地看著那暈開的淚漬,最後傾身下去,舔了舔。這動作明明這麼好看,這麼有美感,我卻隻有恐懼,無儘的恐懼。
“那好,你陪我回去。”
他點了頭,卻是有條件的。他的手滾燙滾燙的,正在發燒,這種情況下,我能怎樣?
“……好。”我應了他。
離開前,我以上洗手間為名給代炎彬打了電話。我知道蘇沫那邊騰不開,但這種事不能隱瞞他。“我沒有辦法了,他的情況真的很差。”
“我知道。”他一如既往地體貼,“你不要一個人送他過去,叫他的經紀人過來,一起。”
“好。”如果沒有他的安排,我真不知道怎麼辦。
“還有,照顧好自己。”
“好。”
我用力點頭。
“等蘇沫的手術結束我就回來。”
“好。”
很想和代炎彬再多說幾句,我知道碰到這種事他也挺不舒服的,但又怕秦坊等久發生什麼事兒。我給風哥打了電話,不過蔣正國卻趕在風哥之前到來。
他的臉色並不是很好,“我說餘朵,你可真是了不起啊,惹上一個又一個,都不帶消停的啊。”他對我說話向來不客氣,我也懶得迴應他。
他幫我把秦坊扶上車,卻把我留在了外頭。
“餘朵,你不是救世主,麻煩想想代先生。秦坊這事,放手吧。跟他明說,直接讓他經紀人帶走。你們這麼牽扯下去,隻會讓大家都不舒服。”
我無力地搖頭,“我不敢。”
“你不敢我來說!”說著,他就要去拉車門。我從背後抱住他的臂,“蔣正國,你能不能講點兒理,你這麼做隻會把他逼死。”
“那代先生呢?你就不怕把他逼死?你不清楚他為了和你在一起失去了多少嗎?他現在還被人批判成陳世美,蘇沫的叔父很不滿,跟他斷了關係。你要知道,蘇沫的叔父與他是恩人加老師的關係啊,他們情同父子!”
我捂住了嘴。
代炎彬當時隻簡單地說蘇沫主動放棄了婚姻,卻從來沒有提過這些。我跟父母斷過關係,明白那種錐心之痛。更何況,對方是跟他沒有血緣關係的恩人。
我不知道該表達什麼,蔣正國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按下接聽鍵,“代先生。”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突然發起火來,“您這是在做什麼?到底要做到哪一步?她要知道秦坊的訊息,您已經聯絡風哥每天都發照片給她,她怕秦坊被輿論淹死,你花了大把精力和錢上下動用關係,把他的病和自殺的事瞞下,她要秦坊病好,你親自去請大專家,哥,您做的還不夠嗎?”
我張大了嘴。
如果不是蔣正國發火,我永遠都不知道代炎彬為我做了這麼多。
“像這種小角色,以您的能力,直接滅了他都行!他算什麼東西!”
是啊,代炎彬現在擁有強大的世代集團,如果真的跟秦坊鬥,不過動動手指,秦坊隻有受死的命。可他沒有這麼做,他怕我揹負更重的良心包袱。他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卻一直站在我身後幫我打點了一切。
“上車!”蔣正國打完了電話,粗魯地道。我無聲地拉開車門,乖乖上去。秦坊在後座安靜地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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