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閉上眼,就會看到秦坊窮困潦倒鋃鐺入獄的樣子,我辦不到。
雖然戲是代炎彬投資的,但他不是唯一的投資商,也不是出錢最多的。隻是他說服了别的投資商一起參投罷了,代炎彬那兒可以勸服他不要違約金,别的人卻辦不到。
我又恨秦坊又無奈。
晚上等代炎彬等了大半夜,天亮時才草草睡了一會兒。七點多時,風哥打來了電話,說是今天會去拍攝現場,讓我準時過去。
我梳洗了一下走出來,上車時給代炎彬發了條簡訊,想和他再好好談談。他沒有回覆資訊。到達公司時,迎面便見到了樂米兒。
她看到我,眼裡流露出明顯的驚訝,“你竟真的回來了。”
樂米兒平日裡跟同行都極少打交道,卻與我這樣一個小助理說話,驚得我下巴都快跌掉了,更忘了告訴她,秦坊拍完這部戲我就走。
秦坊出來,我急迎了過去。他如以前一樣,隻淡淡地撇了我一眼,墨鏡隱住了他的雙眼,全身透出的隻有酷跟冷。
跟平常,沒有什麼區别。
即使如此,到了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還是再次跟他確認,“我隻是出於人道主義再回來工作的,你能保證不給我帶來困擾嗎?”
秦坊用鼻子哼了哼,“餘朵,你還真以為我非你不可嗎?”
有了他這句話,我把心徹底擱在了底下。
因為前頭秦坊請了假,再加上這幾天鬨拒演,他的戲份堆了許多。導演卯足勁要把落下的戲份補回來,而且因為大部份戲要在另一個影視基地完成,一行人浩浩蕩蕩坐飛機去了另外一座城市。
我一直有給代炎彬留資訊,告知我的下落,隻是他從來不回。秦坊這次隻帶了我一個助理,我再一次忙到腳不沾地,便也不再那麼揪結。隻有深夜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住處時,才會難過他的冷淡。
後來,秦坊主動要求加快進度,導演巴不得早日完工,更是趕得昏天暗地,好幾次,都是在淩晨三四點才收工。而第二天六七點鐘又開工了。
這樣高強度的勞作把我折磨得夠嗆,加上心憂著代炎彬,回了酒店也沒能好好休息,一個星期後,我發燒了。高燒燒得我頭昏眼花,兩腳發軟,思緒都不清晰了,我在片場暈了過去。
暈倒前,我看到正在走位的秦坊扭身衝過來,臉上掛滿了焦急,我順勢倒進了旁邊不知名的人懷裡。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在醫院裡,面前竟坐著好久不見的代炎彬。
他整個人清瘦了不少,正用擔憂的眸子看著我。我一看到他眼淚就止不住了,撲漱漱往下掉,“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我發了那麼多資訊都不迴應。”
代炎彬傾身過來為我抹眼淚,“傻瓜,我能為了這麼點事就不要你?工作上出了些問題,我臨時回了A市,不過,你的資訊我都有看。你昨天沒有給我資訊,我很擔心,打過電話給你,才知道你生病了。”
我拿起手機,果然看到了他的號碼撥入過。
揪著的心,又鬆了下來。
“關於秦坊的事,我已經跟他確認過了,他對我沒有興趣了。”我忙著跟他解釋。他阻止了我,“現在還病著,什麼都不要想。”
這會兒我才意識到自己疲憊不堪,聽話地閉了眼,卻握著他的手不肯鬆,生怕一鬆開他就飛走了。他的手機在袋子裡不停地震動,應該有許多重要的事找他,他一個都沒接,最後直接按了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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