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炎彬走出來時,我正捂著被他吼痛的耳朵揉。
“怎麼了?”他問。
“公司有事。”我歉意地看著他,又往廚房看了一眼。
“我送你過去?”他並沒有過度計較,反而來關心我。我搖頭,“不用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更何況……”
“你不想我和你一起出現在你們公司。”他替我說了這句話,臉上倒沒顯露别的。我不自然地垂了頭,他握住了我的腕,“我送你上車。”
他給我叫了輛出租車,親自把我送上車還往我懷裡塞了一個臨時買的麪包,“先填點兒。”真是個細心的好男人啊。我感動得眼睛都泛紅了,“對不起啊代炎彬,本來說做飯給你吃的。”
“去吧。”他壓了壓我的肩頭,“我也能做,我在家裡做好飯等你。”
“好。”我乖得像個孩子。
我在練功房找到的秦坊,進去時,地上一片狼藉,我忘了帶走的那十一朵玫瑰早就被人從瓶子裡抽出來,橫七豎八地落在地板上。看到代炎彬送我的花變成了這樣,我的眼睛都紅了,“秦坊,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坊也紅了眼,卻用格外冰冷的眼神來看我,“我還沒問你什麼意思呢。”
“我……怎麼了?”
他走過來,一腳將花枝踢得飛了起來,火氣之大,足夠嚇人。他撿起其中一朵,伸到我面前,“是誰?”
“什麼誰?”我看著花,拎不清他的意思。
他把花折斷在掌心,“那個送花的男人是誰?”
這是我的私事吧。
我咬了咬唇,“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歡花。把花放你的練功室是我的錯,以後不會這樣了。”我低頭,忍著眼淚去收拾。臂被人用力一扯,扯得我猛然起身,差點沒摔倒。
秦坊用了死緊捉住了我的肩,“餘朵,你把我當什麼!拿盆花假冒男朋友送來的又想乾什麼?”
“我……沒假冒!”
他不聽我的話,把我壓製在牆上不許我動。我們的動靜太大,驚動了外頭,有人立在門外看。
他根本不理睬,“我說了,和樂米兒是假的,我們沒有談戀愛。你要怎樣才相信?”
“可這……”跟我沒關係幾個字我還沒來及得說出來,他已經改拉我的腕。我被他拉得東倒西歪,而他拉開了練功室的門。
外頭,站著的是樂米兒和她的助理。
樂米兒的臉白著,像一朵退了色的花。
秦坊看到她,點了點下巴,“既然在,我就不必專門去找你了。”他把我拉到身前,讓我對上了樂米兒。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餘朵,你聽清楚,我和樂米兒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看到樂米兒的身子猛然顫了一下,像被人擊中。
“樂米兒,是不是?”他卻不管不顧,要樂米兒給答案。
我忙去扯他,“秦坊,你跟樂米兒有沒有關係跟我毫無關係,我不想聽。”他扯著我不肯放,倔強至極。我差點哭出來。
“秦坊,你鬨什麼!”風哥不知道什麼時候趕來,衝著秦坊喊。他伸手把秦坊往裡頭拽,秦坊拉著我,拉得我也東倒西歪。
“放了餘朵,我們進去好好談!”風哥叫道,看他不為所動,終於動氣,“如果你還把我看成是兄長,就鬆手。”
他鬆了手。
風哥是帶秦坊入行的人,對他有知遇之恩。我知道,秦坊再怎麼鬨騰,這份情是不會忘記的。兩人進去了,我無力地抱著自己,總覺得一切虛幻得厲害。
,content_num-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