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我們的打打鬨鬨裡過著,過到最後,我都不再把秦坊的壞脾氣當一回事,完全看成是我們之間的玩笑嘻鬨。他發再大的火,罵再難聽的話,我都當成耳旁風,氣得他每次都咬牙切齒,“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女人!”
不過,秦坊在工作時卻是極度敬業的,有一回,在零下十度的冰裡,一場戲他連演了二十遍。其實並不是他演技不行,而是導演一再要求換角度,換動作。那二十遍裡,我沒見他紅過一次臉,發過一次火。每次披上毯子他都凍得牙根咬得咯咯作響不成人樣,等到鏡頭一開,馬上恢複了俊美青春活力的樣子。
我在旁邊看得都肉疼。
小年青,掙點錢不容易啊。
拍攝結束後,眾助理們給他換了衣服就散開了。他嘴巴不饒人,脾氣又不好,那些助理能離多遠就多遠,個個忙著做完分內的事就走人,誰也不會多做一點事。
我給他卸妝,他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眼見著就要感冒了。經紀人不在,怕是沒人管他呢。想來想去,回到他家後,我還是給他熬了碗紅糖薑水過去。
“這是什麼鬼東西!”他看著黑乎乎的紅糖薑水,充滿了嫌惡。我如實迴應了他,他把手一推,“我不喜歡吃甜的。”
“不喜歡吃甜的喜歡感冒麼?明天你老人家可還有一場綜藝節目要上,準備在台上打噴嚏給觀眾看?嗯,你的粉絲一定想看到你掛著鼻涕的樣子。”
秦坊氣得狠瞪了我一眼,卻還是把紅糖薑水給搶了過去,默不作聲地喝了個精光。不可否認,他真不愧是明星,連喝個薑水都那麼養眼。
“餘朵,你不會在這燙裡下了什麼藥吧。”喝完,他問,毒舌又開始了。不過,難得的是,他竟然第一次沒叫我蠢蛋或蠢蛋阿姨。這廝,竟然知道我叫餘朵啊。
我露出邪笑,“那是肯定的了,你天天折磨我,罵我,我不趁著這個機會整整你?糖水裡放了笑藥,等下你就要出醜了。對了,我得準備手機拍照,上傳到網上該有多少人看啊。”
“找死!”
他氣得一張俊臉都扭了。
我難得地捧著肚子大笑。
“笑起來真難看!”他嫌棄到了極點。
我好不容易才忍住笑去收拾碗,他靜靜地看著我,“他們都不管我,你為什麼要給我弄糖水喝?”我覺得我的眼睛一定出問題了,竟從他眼裡看到了一絲落寞。
我極快撇開眼,沒心沒肺地道:“我這不想討好你,少惹點罵嗎?”
“喲,倒是真直接!”他不客氣地評價,對我露出更深的鄙視。那小樣,越發小孩子氣了。
“那可不是?”我把碗洗了放回去,擦擦手準備走。他攔在我面前,“我晚飯還沒吃!”
得寸進尺了不是?
“抱歉,本阿姨沒時間,讓傭人做吧。”家裡又不是沒傭人。
“我就要你做!别人做的不吃!”
這混蛋!
我差點舉拳砸他幾下子。
“傭人做的是江淮口味,太淡了,我不喜歡。”他突然降了音調,解釋。真是天下紅雨了啊。我看他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動了動心。
“你不是不想我罵你折磨你嗎?你給我做飯吃了我保證不那麼對你。”
好吧,為了以後的日子好過點,我認了。
對於自己的廚藝我還是瞞有自信的,於是去廚房菜準備下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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