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前。
司薄年驅車趕到清水灣,帶著殺氣和怒氣直達頂層包廂。
然後看到包廂門外準備推門進去的司南。
“乾什麼呢?”一步之遙,他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司南後背發涼。
司南當即傻眼,愣怔怔的回頭看著不知何時到來的黑色身影,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三......哥?”
司薄年面不改色,“找人?”
司南心想糟糕,他跟蹤陸恩熙好像被髮現了,忙咧嘴傻笑,“還好三哥提醒的及時,不然我就進錯門了,嗬嗬,晚上跟朋友喝酒,好像是隔壁的包廂。”
司薄年目光深幽,一眼看穿卻不揭穿,“少喝點,爺爺最不喜歡酗酒。”
他的一語雙關司南聽得出來,“好的三哥,我有量,你别跟爺爺說,回頭他會罵我。”
司薄年沒理他。
推開門,他聽到陸恩熙清甜的歌聲,“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
怒氣衝上雲霄,司薄年攥緊拳頭,直奔展示歌喉的女人。
很好!
她可真會!
林修晨說她帶刀疤來會所找人,沒想到這釣魚執法所用辦法竟是扮裝成酒色之女。
而陸恩熙的反應更是猶如被雷劈了一道。
司薄年怎麼會在這裡?
清水灣的定位確實不差,但是品味太臟,根本入不了司薄年那雙挑剔的眼睛。
不過此時由不得陸恩熙作出太多猜想,因為司薄年正垂眸定定的看著她。
“先生,請問有事嗎?”
不確定這些人是否認識司薄年,陸恩熙不敢暴露司薄年的身份。
司薄年菲薄的唇比刀刃還要危險,輕輕一劃便能將眼前人一劍封喉,“唱得不錯。”
陸恩熙僵硬著臉,笑了笑,“謝謝先生誇獎。”
司薄年拉住她的手腕,審視這張不仔細看無法辨識的臉,誰給她捯飭的妝容,人不人鬼不鬼,“不光唱得好,長得也湊合。”
言罷,他不由分說拉著陸恩熙走去沙發。
也不管這是誰的包廂,他儼然主人般坐在最寬敞的位置,猶如真正的東家。
孫少勇和其他三個男人以及幾位“香檳寶貝”皆是一震。
“瑪德!當老子是死的?問你呢,誰啊你?”最初說話的男人一躍而起,撈起酒瓶對準司薄年的頭,隨時準備給他腦袋上來一下。
陸恩熙溫順的坐在他身側,儼然是個好欺負的小綿羊。
司薄年冷著臉側目,“放下。”
男人啐道,“聽聽,這傢夥跟誰說話呢?出去打聽打聽老子是誰!”
司薄年清寒的氣質在包廂裡自成一派,與其他人的汙濁無法相容,自他坐下那一刻,土皇帝般的包廂便清貴了不少。
陸恩熙打心底承認,有時候重要的不是在什麼地方,而是來了什麼人。
司薄年道,“說說,你是哪家的狗?”
“瑪德!敢罵老子?!”
男人一怒之下,掄起酒瓶就往司薄年臉上摔。
蹭!
司薄年反手接過酒瓶,下一瞬,那腥紅的酒水已經因為瓶身的破碎,順著男人的腦袋往下流,混合在酒水之中的是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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