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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異的氣氛持續了不到半分鐘,江錦程鬆開時珂的手,站起身走向了賀言,到了賀言跟前,他才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TM不是讓你别來嗎?”
賀言雙手攥成了拳:“正因為這樣,我才更應該來。”
這事兒在江錦程意料之外,他一時間也亂了陣腳,賀之謙乾的事,用‘荒唐’二字根本沒辦法形容,哪怕再不關注自己兒子,兒子的前女友有哪些,當爹的心裡能沒數?
賀之謙竟然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拿著話筒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道:“賀言,過來給你小媽敬酒。”
賀言忍耐快到了極限,咬牙道:‘我醫院還有事,先走了,就當婚禮我參加過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握成拳的手,在微微顫抖。然而沒走兩步,賀之謙就怒斥道:“我讓你過來!”
這帶著怒火的命令,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時珂心都揪起來了,哪怕是李瑤在場,這個‘大瓜’,也是吃不下的。
賀言站在原地沒動,既沒離開,也沒聽話的上前敬酒。
僵持了片刻,有賀家的親戚勸到:“算了吧之謙,這孩子從小就跟你不對付,大好的日子,别為了孩子的事兒鬨得不痛快,讓他忙去吧。”
賀之謙依舊堅持:“我最後再說一遍,賀言,你給我過來。”
江錦程拍了拍賀言的肩膀,像是在無聲的勸說。
賀言終於有了反應,從服務生端著的托盤裡取了杯香檳,快步走到了禮台上。他表情已經不似方才的那樣複雜,此時眸子裡,是覆滿冰霜的死寂。
他朝‘準後媽’舉杯的那一刻,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祝你們白頭偕老。”
話落音,他將香檳一飲而儘。
新娘臉色有些不好看,朝他靠近一步,用極小的聲音說道:“是你先不要我的,我這輩子都放不下你,所以隻能用這種方式了,是你逼我的……”
賀之謙的火氣還沒下去,越看賀言越是覺得礙眼:“去休息室等我。”
賀言二話不說,將酒杯隨手扔在鋪滿花瓣的地毯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見狀時珂鬆了口氣,儀式結束,所有人都去用餐了,江錦程不見了蹤影,時珂猜測他去找賀言了,便顧自隨著賓客一起去吃飯。
此時,休息室。
賀之謙和賀言面對面站著,賀之謙陰沉著臉脫下西裝外套,隨即一拳猛地砸在賀言的臉上。
賀言身體歪了一下,嘴角溢位了鮮血來,可想而知賀之謙用的力道有多大。
像是司空見慣,賀言並沒有多大的反應,痞笑著問道:‘夠了嗎?夠了我就走了。’
賀之謙冷哼一聲:‘你還是這麼欠揍。不管你和她以前是什麼關係,現在她是你繼母,以後給我注意點。’
賀言用舌尖頂了頂發疼的腮幫子:“你放心,以後我跟你們不會有任何交集,我也不需要注意什麼。賀之謙,從小到大這二十多年,你從來沒讓我‘失望’過,什麼事兒你都乾得出來,這麼多年了,我們,也該到頭了。”
賀之謙怒上心頭,抬手再度揮拳,這一次,他的拳頭沒落在賀言身上,而是被賀言死死扼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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