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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溪遙經常給瞿夜辰做鍼灸。
他身上的幾處大穴,她沒有不知道位置的。
她下手當真是又準又穩。
眨眼間,還沒等瞿老爺子反應過來,瞿夜辰的身體上便遍佈了銀針,那一根根又粗又長的針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凜冽的寒光,看起來透著幾絲猙獰。
這個時間對旁人來說是眨眼的功夫,但是對於瞿夜辰本人來說,那真的是度日如年。
蘇溪遙每在他身上紮一下,瞿夜辰就感到穴位處傳來一種強烈的酸脹痛。
這比他之前接受的所有銀針加起來都要更疼。
他差一點點就悶哼出聲。
可偏偏蘇溪遙一雙眼睛在下針的同時,時不時地抬頭來看他。
這讓瞿夜辰無比煎熬。
明明身體上無比痛處,可是他偏偏要咬牙裝作無知無覺。
人的表情是能被大腦控製的,但是一些下意識的身體反射,是人類無法控製的。
就比如瞿夜辰現在額頭上浮現出的豆大的汗珠,還有他蒼白的臉色。
瞿老爺子這是第一次在現場看蘇溪遙施針,看得他是心驚肉跳的,呼吸都忍不住放輕了。
但是他也知道蘇溪遙是位神醫,自己的孫子現狀看著確實慘了點,但是這肯定也是在蘇神醫的考慮之中。
在蘇溪遙將他身上幾處大穴紮了個遍之後,隻剩下……
蘇溪遙的眼神慢慢下移。
瞿夜辰額頭的冷汗冒得更多了。
蘇溪遙將視線移回來,她紮了這麼多針,這個瞿夜辰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不像是裝病,也不像是在康複。
他這種情況更像是重症啊!
這樣他的關元穴連著往下的敏感穴位都應該施針了!
蘇溪遙將手指搭在了瞿夜辰的內褲邊緣,她沒有第一時間把它扒下來,而是側頭看了看瞿老爺子。
瞿老爺子懂她的意思,他一臉無奈地點了點頭,但抓住柺杖的手卻下意識的攥緊,隻覺得渾身都緊張起來,視線一錯不錯盯著。
於是瞿夜辰身上唯一的遮羞布就這樣被蘇溪遙拿掉了。
瞿夜辰這個在商場上縱橫捭闔的天才,在此時此刻受到了他成年後最大的侮辱。
他恨得牙癢癢,壓抑的怒火幾乎就要不管不顧的噴湧出來,他發誓等自己能正式醒來的那一天,他一定要給蘇溪遙這個不止天高地厚的女人好看!
瞿夜辰的下頜線肉眼可見地繃緊。
但是這個時候,房間裡剩下兩個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本人身上,不然他已經露餡了。
瞿老爺子眼睜睜地看著蘇溪遙扒完他孫子的內褲,然後舉起一根銀針就要往下紮。
瞿老爺子連忙說:“等等!”
蘇溪遙轉過頭來,用眼神問他怎麼了。
是個男人都看不得同類敏感部位被紮的畫面,他們也會感同身受地疼。
瞿老爺子說:“蘇神醫,您下手輕一點,我瞿家嫡係隻有夜辰一個孫子。”
蘇溪遙懂了他的顧慮,她安慰他:“您放心,您孫子的硬體要是不好用了,我蘇溪遙負全責。”
瞿老爺子緊張的心鬆了一下,點了點頭,結果蘇溪遙要紮針的時候,這個老人又喊了一聲:“等等!”
蘇溪遙停手,轉頭看向他:“老爺子,您又怎麼了?”
瞿老爺子馳騁商場幾十年,也沒有遇到現在這種讓他看了額頭直冒冷汗的畫面。
瞿老爺子說:“我不圍觀您施針了,我先出去,您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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