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封予峋歎了口氣兒,搖著頭道:“……瞧著架勢,隻怕二皇子妃這一胎若是生下個兒子,父皇就會巴巴地扶著二皇子入主東宮呢。”
“想要東宮易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太子入主東宮多年,雖然庸碌,但是卻並無大錯,而且身後還有正宮皇後還有右相撐著呢,太子隻要不犯天大的錯,萬歲爺就不能輕易讓東宮易主,要不然朝堂畢定大亂,”周子徽緩聲道,比起封予峋的痛苦絕望,他倒是一臉的雲淡風輕,說到這裡,周子徽撩起眼皮看向了封予峋,“主子,您現在的苦悶和絕望,說不定有人能夠感同身受。”
封予峋一怔:“誰?”
“當然是太子殿下啊,”周子徽道,抿了口茶,一邊緩聲跟封予峋分析道,“因為萬歲爺這程子對二皇子及二皇子府喜訊的反應跟態度,主子隻不過是不時耳聞,便就已經覺得受不了,那麼太子呢?他可是日日親眼瞧見的,您說太子又如何能夠受得了呢?可是偏生他還得忍著,隻怕這時候正在東宮發作呢。”
封予峋聞言,想了想,頓時就一掃之前的陰霾,忍不住笑了:“還真是,太子殿下可從來都不是個好脾氣的,這程子倒是沒有聽聞他跟二皇子怎麼劍拔弩張,可見他這是一直都在憋著呢,不過想來私底下,他一準兒沒少爆發,哎!說起來,那個久婚無孕的太子妃這程子日子肯定不好過,不單單要承受太子的怒火,還要忍受皇後的臉色呢,嘖嘖嘖,真是個可憐人。”
“主子說的是,因著二皇子跟皇貴妃這程子的風頭無兩,太子跟皇後必然都著急上火憋著氣呢,”周子徽沉聲道,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然後話鋒一轉,問封予峋道,“主子,您就沒覺得這情形有些熟悉嗎?”
“熟悉?”封予峋一愣,一時沒明白周子徽想說什麼,可是他畢竟不是個笨的,稍稍想了那麼一想,頓時就明白了。
這情形可不就是熟悉得很嗎?簡直跟當初,他跟芳貴妃得寵時候一模一樣,當時封遠圖也是明顯顯地偏寵他跟芳貴妃,以至於不少人都猜測,萬歲爺是不是有易儲的心思,引得太子跟皇後深恨不已,如今想來,當時封遠圖已經就有了對他們下手的打算,但是卻沒有直接下手,而是……緩緩圖之。
由著他們得意忘形,由著他們張狂至極,封遠圖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這對母子的張狂得意模樣,還時不時地給他們添上一把火,把他們捧得更高,讓他們陶醉其中熏熏然,就在這個時候,封遠圖忽然下手,重拳出擊,毫不留情,直接讓他們從雲端跌落,摔了個粉身碎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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