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予山沒接穆葭的話,卻轉頭看向了鄒令:“去對面川香樓買幾個菜過來。”
鄒令一臉納悶:“王爺,您午膳……”
驀地,胳膊一陣鑽心疼傳來,鄒令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閉上了嘴,把到嘴邊的“不是已經吃過了”給嚥了下去,然後就聽身邊的羅植笑著答應道:“是,屬下隨鄒令一道去買,鄒令初來乍到,怕是摸不準主子的胃口。”
當下不由分說,鄒令已經被羅植拽出了門。
出門之後,鄒令還一臉的不服氣,氣呼呼地瞪著羅植:“誰說我摸不準主子的胃口?我十一歲可就到主子身邊伺候了,比你還早半年呢!”
“你要是當真摸得準的話,還會杵在房裡礙主子的眼?切!沈卓楊說你是榆木腦袋可真是沒有冤枉你!”羅植很不客氣地白了鄒令一眼,“主子明顯顯想跟大小姐單獨說說話,這才隨便找個由頭支開咱們,你倒好,愣是反應不過來,你信不信?剛才你要真死賴著不走,壞了主子的好事兒,從今往後,主子天天都要吃狗不理!”
鄒令一怔,這才反應過來,嘴張的老大:“原來……主子不是要吃午膳,而是想跟大小姐獨處啊!”
羅植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著鄒令:“我看你還是狗不理買少了,多買幾回你就開竅了!”
“既然主子不是真的要吃午膳,那咱們還要去買嗎?”鄒令問。
“當然要去買啊!”羅植一臉興奮難抑,掰著手指頭跟鄒令感慨,“今天主子不但跟大小姐獨處了,一會兒還要共用午膳,這可是一大飛躍啊!”
鄒令聞言忙不迭點頭如搗蒜:“對對對,咱們多買幾個菜,多耽擱點兒時間,好讓主子能多跟大小姐套套近乎,拉近拉近關係。”
“鄒令,你進步挺大啊!”
“無他,唯懼怕狗不理爾。”
……
密室。
待羅植跟鄒令走了之後,封予山放下了手裡的茶杯,含笑看著穆葭:“大小姐,現在可以好好兒說話了?”
“我一直都在好好兒說話啊,”穆葭道,一張嘴就帶著埋怨,“你這都哪兒挑的手下啊?一個兩個說話都怪怪的,搞得我都不自在,不是說天家選的人是最穩重不出錯的嗎?怎麼你手底下的人,卻這般與眾不同?”
封予山多少能夠猜到穆葭所謂怪怪的,到底是哪裡怪怪的,畢竟他最近也老是覺得這起子手下怪怪的,一時間封予山難免覺得有些面上無光,也不知該怎麼回答穆葭的這個問題,所以自然不會繼續這個怪怪的話題。
“不知大小姐今兒約在下此處相見,所謂何事?”封予山開門見山。
“我其實早就想找你問件事兒了,”穆葭也不再計較怪怪的事兒了,雙手擱在桌上,身子微微朝前傾著,沉聲問道,“柳南芸的身份背景,還有過往經曆,你都調查清楚了嗎?”
她沒有問封予山為什麼要對一個西槐别院的郎中感興趣,封予山自然有他的道理,這是穆葭不會多嘴的,當然她為什麼調查柳南芸,她也不會跟封予山合盤托出,畢竟這事兒可能還涉及到蘇良錦跟大房、甚至是蘇府的隱秘,她現在隻希望能從封予山這裡得到更多關於柳南芸的資訊,當然,她也會給封予山提供同樣的幫助。
這是互惠互利的事兒,她相信封予山必然感興趣,所以才會將封予山約出來面談,封予山也是爽快,直接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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