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臉上一陣尷尬,張秋雙的腦袋嗡嗡作響,雙腿一軟,差一點癱在地上。
早知道劉東坡會這樣獅子大開口的訛人,自己說什麼也不會讓沈奕和顧淺茉繼續住在這裡。
到了現在,張秋雙的腸子都悔青了。
昨天晚上就要讓他們走,這個劉東坡就是一個狗皮膏藥,見誰沾誰,一沾就是一層皮!
老劉頭沉著臉看了一下眾人,最後站出來說話。
“這個年輕人呀,你聽我說一句,我們大家雖然是鄰居,可誰也沒有看到當時是怎麼回事兒,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們也沒啥可說的。”
把話說完以後,老劉頭頭也不回的側身離開院子。
看到老劉頭悄悄的離開,左鄰右舍也開始紛紛效仿,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在院子裡看熱鬨了。
有人悄悄走開,那些沒來得及走的人也小聲的議論著劉東坡的行為。
“這成什麼事兒了,剛才想著咱們都是一個村的,幫著劉東坡找一個台階下也能說得過去,可他怎麼這麼賴皮,要那麼多錢!”
“張口就要六萬塊錢,這不就是訛人嗎,咱們大夥快點走吧,這事可不能再摻和了,弄不好還得進局子!”
“早知道這樣,我才不幫著劉東坡說話,咱們村子裡怎麼出了一個這樣的混蛋,我可不是他的同夥!”
……
人們都怕受牽連,恨不得馬上離開。
功夫不大,院子裡立刻變得空空落落的。
此刻,除了劉東坡以外,院子裡也隻剩下了張秋雙和沈奕顧淺茉。
有幾個鄰居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回頭張望,卻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本來就是看熱鬨的,誰也不想惹出什麼是非來。
一開始的時候,劉東坡還覺得有人幫著自己出頭,臉上特别有面子。
當著沈奕的面,劉東坡恨不得大聲喊上幾句,鄉親們還是念舊情的!
可到了現在,看到人們灰溜溜的離開,劉東坡立刻感覺到了什麼叫做世態炎涼。
“真特麼的,沒有一個好東西,就這點熊膽,一個一個的都是慫貨!”
沈奕聽完以後,臉上露出冷笑。
“你還真敢獅子大開口,六萬塊錢是不是少了點?”
劉東坡聽完以後直接愣住,守在門口看熱鬨的那些村民們也瞪圓了眼珠子,都覺得說話的外地人肯定是被氣糊塗了。
六萬塊錢可不是一個小數,他怎麼還說少?
有人悄悄的嚥了一口口水,驚訝地看向沈奕。
院子裡的張秋雙也一樣,怎麼也想不明白,沈奕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隻有顧淺茉一臉淡定。
對於沈奕的脾氣秉性,顧淺茉可是瞭解的不能再瞭解,依照沈奕的脾氣,他說出這樣的話來一點也不奇怪。
劉東坡使勁的咂了咂嘴,突然仰著脖子笑了起來。
“看來,你是嫌我要的少了,這真是活到老見到老,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你要真覺得我要的少,那就多給我一點。”
劉東坡心裡高興,覺得自己遇上了一個冤大頭。
可聽了沈奕接下來的話,劉東坡後脖梗子都有些發涼。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告訴你,你要六萬和六十萬沒有什麼區别,都是犯法的。”
沈奕的聲音並不大,說出來的話卻擲地有聲。
劉東坡再次愣在當場,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眼看著劉東坡的腦門上冒出冷汗,張秋雙直接啐了一口,“真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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