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回不去了。
不管他們誰都回不去了。
她緩了許久,也慢慢冷靜下來,重新發車上路,腦子裡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許氏經手的項目太多,想要徹底都摘出來,做到毫無詬病,也屬實不容易,但也不能坐以待斃。
許呦先給肖罪去了個電話,讓他著手細查一下,掛電話時,她從後照鏡中看到後方一輛尾隨的瑪莎拉蒂。
看那車牌號,隱約感覺熟悉,但又很陌生。
是左修霖的車嗎?
這人又想乾什麼!
許呦提了車速,連駛出了兩條街道,找了個僻靜點的路段,靠邊停車。
不出意外,瑪莎拉蒂也跟著停下了。
隨著車門推開,看著走下來的男人時,許呦怔住了。
廖江城穿的很隨意,手裁得體的西裝隻繫了一顆釦子,沒打領帶,襯衫領口也微鬆,精緻的鎖骨若隱若現,昂首闊步襯出骨子裡的威嚴霸氣,加上淩冽英氣的五官,剛毅的輪廓,時時都讓人驚歎,這人怎麼能長得這麼好看。
尤其是那雙風流多情的丹鳳眸,流轉星輝的輕然一瞥,讓人心臟都為之發震,若沒定力,丟盔卸甲也是自然。
他幾步就走到了許呦近前,“還認識我嗎?”
從這句話上,許呦就知道,廖江城細緻調查過她。
但是,她記得之前報紙上刊登過他的死訊……
許呦微微落眸,“當然,你之前是出‘意外’了嗎?”
“假訊息,避人耳目的。”廖江城也沒避諱,望著她的目光微深,“卻沒想到,被有心人利用了。”
許呦明白他這話的意思,若廖江城當時沒有曝出‘死訊’,那就算她失憶,也要先解除婚約,左修霖才能與她複婚,因為那一則訊息,才省卻了中間環節。
她移開眸底的思緒,“現在是要談這事嗎?”
“你住院時,我看過你兩次,當時你都在昏迷。”廖江城淡淡的,還側身隨意的倚在了許呦的蘭博大牛車身上,掏煙點了支,“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一般,還好。”
“手術呢?還需要嗎?”
“暫時不用。”
“其他治療呢?是化療嗎?”
許呦皺了眉,“其中的一種,配合服藥。”
“你味覺呢?恢複了嗎?”廖江城手指夾著煙,彈了彈菸灰。
許呦深吸了口氣,她現在沒多少和人閒聊的心情,勉強應付,“……沒有。”
廖江城便不再問了。
他沉甸甸的眸光一瞬不瞬的捕捉著她臉上細微神色,半晌,再溢了句,“姓左的和你吵架了。”
許呦一怔。
“嗬,這樣吧,我這次來的急,你我之間還剩下股份沒歸還,可我之前‘假死的事兒,股份也沒再我手裡,我回去想辦法弄回來,然後再聯絡你。”廖江城總算切入了正題。
許呦卻有訝異,“股份沒在你手裡?”
“被蘇憶墨拿走了。”廖江城直言相告,“他對你應該是沒有惡意,但也是從我這兒弄丟的,我負責找回,這期間內,如果因此出了任何事,我負全責,我們之間不還有合同嗎?按合同辦事。”
這幾句話說的,倒是把許呦一席顧慮全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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