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司青麟停住腳步,咬牙切齒,抬手就要擊向白衣女子。
“錦陌小心!”一襲水綠色身影飛一般地衝向白衣女子,將她緊緊護在身後,隨即望向不遠處的墨色男人,
“當年母親臨終前曾經說過,夫不知妻,妻不知夫,事到如今,芸兒才明白這句話並沒有說完。
其實還有一句,女不知父,父不知女。”
一字一頓地說出最後八個字,司沐芸的心底滿是悲涼與委屈。
上一次許氏母女在她吃的飯菜裡放了昄茄汁,想害她瘋癲,還放出風去說她是個瘋子,她原本想向父親告發許氏母女,可想了想總覺得證據不足,隻得作罷。
這一次,錦陌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司沐蕁、姚寶璐、葉婉怡給她下般若匧毒,意圖毀她清白的證據。
她以為面對鐵證如山,父親會認清司沐蕁的真面目,就算因為司沐蕁溺亡,不去追究司沐蕁的責任,至少也應該知道她的委屈,安慰她一下。
畢竟當時若是沒有錦陌在場,她真的會被那個乞丐冒犯,真的會生不如死。
可是父親自始至終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
反而是錦陌不但幫她解了般若匧毒,救了她的命,還費儘心思地要為她討回公道。
這樣的知己何其珍貴。
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
柳葉目裡頭一次溢位濃濃的失望與憤怒,司沐芸哽嚥著冷了臉色:
“從今往後,芸兒恐不能再為父親儘孝,請受芸兒一拜。”
水綠色的身影直直地跪在地上。
“沐芸,你快起來。”
杜錦陌滿是心痛,伸手就要扶起對方。
“孽障!”司青麟勃然大怒,凜冽的掌風眼看就要祭出。
一抹靛藍色的身影飛奔而至,將水綠衣裙女子與白衣女子護在身後:“父親今日若是對妹妹和杜側妃不利,休怪孩兒不孝。”
寶藍色的眸子裡溢位從未有過的淩冽。
自從他和芸兒跪在雪地裡一天一夜,也沒有求得父親去看即將離世的母親一眼,他便知道這個男人再也不是他的父親。
這一點杜側妃應該也知道,所以她才會一步一步地、毫無破綻地坐實司沐蕁給芸兒下毒,意圖毀掉芸兒清白。
為的就是迫使父親還芸兒公道。
自從上一次為芸兒治療癔症,杜側妃才第一次見到芸兒,兩個人相交的時間其實並不長。
但杜側妃卻能夠體會到芸兒的悲傷與不甘,堅持要為芸兒討回公道。
而與他和芸兒相處數十寒暑的這個男人卻對芸兒受到的傷害不管不顧。
如此天差之别,實在與親情或是血緣沒什麼關係。
像杜側妃這般心懷大義、妙手丹心的女子,他司牧辰願意引為知己。
而這個男人,從此就是路人。
刀削般的臉龐上浮現著異乎尋常的果決,司牧辰擺出招式,準備接住墨色男子的掌風。
“逆子!同你們的母親一樣陰魂不散!”
額頭上的青筋瞬間暴起,司青麟暴跳如雷,心中的惱怒毫不留情地化作凜冽掌風即將擲出。
就算是久曆沙場的軍中老將在此,也會滿目驚駭,驚恐不已。
若是被這一掌擊中,不要說司牧辰,就連他身後的杜錦陌、司沐芸都會被拋到牆上,比之前的葉婉怡還要慘。
一道冷冽的掌風突然撲向墨色男子,瞬間將其擊退兩、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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