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芸瞬間便明白杜錦陌的意思,作勢就要抱起那盆薰衣草。
司沐蕁忽地伸出手,一股蠻力推開司沐芸。
小賤人想要這盆薰衣草治好瘋病,做夢。
小賤人必須瘋,必須死!
她樣樣都比小賤人強,爹爹說她才是慶國公府的女兒,她的小娘掌管著全府上下,小賤人的娘算個屁。
偏小賤人霸著慶國公府嫡女的身份不放,害得她回回雅集、踏青、宴會都被那些名媛們嘲笑。
現如今趙王殿下、秦王殿下馬上就要選王妃了,她若是慶國公府嫡女,就算不能成為正妃,也跑不掉個側妃。
許姨娘更是臉色白的嚇人,兩尾吊梢眉幾乎擰成一根。
一旦死丫頭嫁進趙王府、或者秦王府,定然會為她的母親沐錦屏討要公道,說不定還會牽扯出當年沐錦屏那個賤人失寵的真相。
到時候,别說當慶國公府妾室,她就是想繼續活下去都是奢望,更會連累蕁兒與弦兒兄妹倆。
狹而長的眸子似毒蛇吐出的信子般陰森可怖,許姨娘直楞楞地盯著圓桌上那白瓷盆。
姓杜的說這薰衣草是死丫頭的命根子,死丫頭的瘋病能好全靠它。
不,死丫頭必須死。
帶滿各式戒指的手一把抱住白瓷盆。
“這是錦陌送給我的禮物,如何能給你。”司沐芸拚了命地想將薰衣草搶過來。
屋子裡登時亂作一團。
機會來了!
許姨娘眼底閃出幽光,彷彿潛藏在暗處的毒蛇即將對獵物發起致命一擊。
隻要司沐芸死了,蕁兒就是慶國公府嫡女,她也不用再擔心當年的事情東窗事發。
趁人不備拔下髮簪,許姨娘瞄準了面前女子的心口刺過去。
寒光一閃而過,杜錦陌似乎看見了什麼,她急忙衝過去,想要推開司沐芸,冷不防那髮簪直直地衝著她的臉紮過來。
若是被刺中就算不死,也定會毀容。
“姑娘!”菖蒲與鬱金一聲大喊想要衝過去,可是已經進來不及了。
杜錦陌隻覺得眼前一黑,不知怎麼回事自己竟然被抱了起來。
待她看清楚是誰抱了她之後,瞬間石化。
“王爺,你……”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陰沉著臉,上官燁將懷裡女子放下,用手指壓了壓略微有些淩亂的衣袖。
“本王竟不知還有人敢動本王的枕邊人。”
秦王殿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姨娘“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秦王殿下一向冷酷無情,從未聽說哪個女人入了他的眼,怎麼現在連枕邊人都有了?
“都,都是誤會,剛才妾身隻是想扶芸兒,沒想到杜姑娘過來幫忙,碰掉了妾身的髮簪。”許姨娘頭垂的極低,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屋子裡安靜的可怕,唯有急促的呼吸聲,彷彿木杵一下又一下敲打著,令氣氛愈發壓抑。
上官燁一言不發,棱角分明的臉上凝著一層寒冰,淩冽的視線似要將地上的許氏母女刺穿,整個人猶如神邸一般,居高而臨下,滿滿的壓迫感。
杜錦陌大氣也不敢出地偷偷看一眼身邊的男人,眼看對方就要抬手。
這是準備處理許氏母女了?
她的第一桶金還沒攢到手呢。
“王爺息怒,許姨娘她並未傷到妾身。”杜錦陌微微福身。
這個女人在說什麼?
星辰般的眸子微微一寒,上官燁緊緊盯住面前的白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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