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再見面,兩人之間,尤其是韓栗,不在他面前釋放任何關於女性的一面,公事公辦,連襯衫都換成了非常中規中矩的帶領係扣的。
趙霆行看她越發的不順眼,但又無可指摘。
他問:“顧阮東什麼時候回來?”
韓栗:“無可奉告。”
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
顧阮東一躲開,無招勝有招,使得趙霆行心裡沒譜,不敢請輕舉妄動。
他就一直盯著韓栗看,想從她表情裡找到蛛絲馬跡,顧阮東不可能什麼都不告訴她。
但韓栗表情冷淡,看不出任何端倪。
第二部《東土大糖》
兩人隔著會議室長長的辦公桌對視,趙霆行眼裡的火苗燃燒得劈裡啪啦響,要把眼前的韓栗燃燒成灰燼一般。
然而他的火遇到韓栗的冰,也隻是轉瞬即逝。
韓栗此刻心如止水,認真搞事業,自從上回在酒店,那樣的情況下,他都能迅速抽離轉身就走,足見他對她的無情,連床伴都不如。
她想要一個男人,即不乞求,更不靠男人施捨。既然睡不服,那就想别的招兒。
趙霆行見她這態度,也放軟了一些:“顧阮東是什麼人,你應當清楚。你幫他能得到什麼?别最後被啃得骨頭都不剩。”
韓栗:“我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趙霆行:“念在我們好過一場的份上,我勸你别玩火自焚,最後脫不了身。”
韓栗依然無動於衷:“我能理解為,你這是關心我?如果是關心我的話,我謝謝你。”
一時間,氣氛又變差。
這次是韓栗先開口:“走吧,我請你吃飯,謝謝你的關心。”
見趙霆行沒動,她回頭:“放心,以後不會跟你上床,就當普通朋友。”
這話,趙霆行怎麼聽怎麼彆扭,好像他怕了似的。但人卻起身與她並肩而走。
她雖穿得比之前更正式也更保守一些,但是身上若隱若現的香水味不變。
是一種在盛夏裡,讓人覺得清冽消暑的雪鬆白麋香。隨著她走動,那很淡的味道便飄進他的鼻裡。
趙霆行嗤之以鼻,哼,女人,果然還是使了點小手段,這香味對他而言,就像有催.情作用,青天白日下,他想把她揉碎了。
想讓她失聲喊他小爸爸。
但韓栗帶他去的餐廳,人聲鼎沸,正是中午用餐的時間,周邊辦公樓的小白領們都下來吃飯,吵得他剛才那些旖旎的想法,瞬間冷卻。一副大爺的樣子,找了一個相對人少的靠窗角落坐下。
韓栗低頭掃碼點餐,也不用問他吃什麼,因為對他的喜好瞭如指掌。
旁邊持續熙熙攘攘的聲音十分擾人,他脾氣不好,更是多年不在這種餐廳吃飯,坐了一小會就不耐煩了。
“將就一下吧,這個時間點,周邊的餐廳都熱鬨。”韓栗點完餐勸他稍安勿躁。
“你故意的吧?”
“沒有。你不是常掛在嘴邊,我們都是窮出生,别裝嗎?這餐廳比我們當年工地的大鍋菜可好太多了。”韓栗說。
“我辛苦努力賺錢,不是為了再過這種窮日子。”
“那趙總今天就當憶苦思甜。”怎麼樣她都能接上話。
趙霆行便無話可說,也沒有真到無法忍受的地步,再臟亂差的飯店他都能去,隻是今天心情有些煩躁而已。
菜上來之後,兩人吃了一會兒,韓栗便主動開口:“顧阮東去陪他太太拍戲,一時半會兒應該不回來,你與其把精力放在他身上,不如想想,森兵集團,你真能吞得下?。”
他冷哼了一聲沒搭話,他一向相信人定勝天,不做怎麼知道?
韓栗也沉默不再說話。
直到快吃完飯,她才又開口:“你知道你差顧阮東的地方在哪方面?”
韓栗沒等他回答,繼續說:“你的膽量、野心甚至手段,都不比他差,但是唯獨,比他缺少一樣,政治敏感性。當然,這不怪你,因為從小圈子不一樣,你又一直遠在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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