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垚不滿:“你還是把我當成小孩哄,什麼都不跟我說。”
他手上又不老實了:“哪有你這樣的小孩?嗯?”
見她真要生氣了,他才收斂一點,認真回答:“是有些棘手。顧氏這幾年在轉型,森兵集團是這兩年重中之重的項目,所以投入很多;而趙霆行那邊,比我更早、也更多滲透在森兵集團,隻是他當時未料到森兵集團會發生劇變,訊息落後於我,才讓我捷足先登了。他養精蓄銳這麼久,就是為了現在一拚。”
垚垚擔憂:“那勝算大嗎?”
顧阮東如實回答:“一半一半。顧氏在森兵集團根基還不夠穩,而森兵集團躲在暗處有不少他的人,不知何時會從後面咬我一口。”
所以他來這邊躲清靜是實話,把自己從漩渦之中抽離出來,先讓他們鬨一鬨,靜觀其變。
他這麼說,垚垚就心疼了,所有光鮮都是外人看到的,他的壓力,面臨的爭鬥,這些無形的東西,他隻能自己扛著,連她也無法分擔半分。
顧阮東看她眼睛紅了,不由好笑:“這麼不相信你老公?”
她搖頭:“不是不相信,隻是心疼你。”
說得顧阮東心軟也心暖,抱緊了她:“傻瓜,這是商場最常見的爭鬥,和你有的戲需要被打被罵一樣,是一份工作中的常態。”
“你現在倒是會安慰人。”
即便顧阮東有刻意掩藏他的情緒,但在一起這麼久了,垚垚也能捕捉出一二,看出他的壓力了。
她想,他之所以有壓力,大約是因為森兵集團還牽連著聽鯨金融,牽連著陸闊。
所以她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不再額外給他壓力,就當他來A縣的主要目的是探班,來陪她和小咕嚕的。
他在這過著“世外桃源”一樣的生活,森洲和京城那邊是真亂成一鍋粥了。
趙霆行和廖廖的緋聞,沒有激起太多火花,畢竟廖廖不是一線,而且熱搜很快被撤了,但是該知道的人,全都知道。
張澤讓他速速回京,廖部長正為此事大發雷霆,要見他。
趙霆行這邊卻慢悠悠的,“不急,等他消了火再說。”
“你在哪?”他不急,張澤急啊,畢竟他在廖部長的手下做事。
“這兩天忙,要出席一個外事活動,你跟廖部長說,等活動結束了再去拜訪他。”
張澤隻好掛了電話,不必說,這場活動,廖夫人必然也會參加。趙霆行這是不露面,持續給廖部長施加壓力。
這場活動是關於如何控製重金屬汙染環境的研討會,是幾個國家的相關部門牽頭舉辦,第一次會議選在中國,倍受重視。
廖夫人代表外交部出席發言,趙霆行呢,因為在西南那邊也有不少相關公司,所以作為企業代表出席,並且煞有介事請了翻譯,很巧,翻譯是陳檸回。
兩人見面,皆是一愣。趙霆行很不高興,什麼意思,給他請了一個黃毛丫頭來當翻譯?而且還是跟他有仇的,當初在西南,被她鬨翻天。
陳檸回看到他,心裡也極度不適,但這是她導師給她找的兼職,又是難得的活動,她便把個人情緒壓下,專心工作。
如果算上母語,她會四國語言,所以整場下來,應對自如,幫趙霆行和國外幾家同行建立了聯絡。
趙霆行有幾次和廖夫人溝通的機會,但他什麼都沒說,隻讓陳檸回幫他們拍了一個合影。
做這些,誠如張澤所說,在持續,不間斷給廖部長施壓。
但廖部長也沉著氣,始終沒有鬆口,幾方人馬,表面暫無波瀾,而底下早已暗潮洶湧。
趙霆行知道顧阮東跑西南躲清靜去了,在京的一切活動交由韓栗去負責。
自上回從那酒店離開之後,兩人有段時間沒見面。以前兩人見面,雖沒什麼交流,一言不合就上床,那是成年男女之間彼此都釋放出的,如動物求偶的氣息,一個眼神,就能心照不宣,直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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