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敏一愣,可不是嘛,剛才一激動,又忍不住抱怨出來。
她現在更年期嚴重,平日靠藥物維持著情緒,但偶爾還是控製不住讓負面情緒占了上風。吃了保姆遞過來的藥,她深呼吸了幾口,彷彿剛才那些話都不是出自她的口,她從容且優雅道
:“給我收拾行李,還有讓司機過來送我去機場。”
保姆一驚:“程老師,你要去哪裡?”
“去H市看看我那兩個孫子。”她特意強調了孫子兩個字,此時是談不上什麼感情的。
“程老師,您要去H市看孩子,要不要跟逾風說一聲,我怕他知道了會不高興。”保姆想攔著她,别又出岔子,現在可不是以前了。
“我又不會吃了他們,就是去看看他們,逾風那邊不是爭到撫養權了嗎?再不濟,也是我親孫子孫女不是嗎?”語氣裡對林禾眠生的那兩個孩子也是充滿不屑的。
很多東西在骨子裡,很難改變。
保姆歎了口氣,心想程老師你真是狗改不了....哦不,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回頭再桶出簍子來,誰也救不了你。
“對了,别告訴逾風我去H市的事。”
“好的。”
這次保姆還真是誤會了程知敏了,她雖然心裡極度不林服,覺得你林禾眠當初答應離婚,結果給我留了這麼一手,那無異於背後捅我刀子。但是事已至此,她也確實什麼都做不了。就是去看看,不過分吧。
也是有些沉不住氣了,否則可以等到江逾風把孩子們領回來再看也不急。她這次去H市,也是頗為小心的,沒有驚擾任何人,更沒有冒然去孩子們的幼兒園去打擾,而是直接先去林禾眠所在的律所找她。
彼時,林禾眠正在會議室見客戶,說來很巧,正是一個撫養權的案子。是易木暘的母親富太介紹的她的一位朋友吳太太。
吳太太的先生也是H市有頭有臉的人物,與易木暘的父親是生意上的夥伴,但不同的是,這位吳先生的風流韻事在H市與他的知名程度所比肩。從年輕時一路玩到中年,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這不,去年搞大了一個女孩的肚子,當時為了息事寧人,吳先生便給了這個女孩100萬,一是打.胎的費用,二是當做精神補償,女孩拿了這100萬就消失了。
吳先生也沒當回事換另一個年輕女孩繼續遊戲人間,結果上個月,這個女孩忽然抱著一個嬰兒找上門來說是吳先生的兒子,要認祖歸宗。吳先生那邊瞞不住了,便鬨到吳太太這邊來。
吳太太跟富太太不同,吳太太是事業型女強人,平時吳先生在外胡鬨,隻要他有分寸,不來煩她,不損害家裡利益,她睜隻眼閉隻眼就算了,但是現在搞出人命,多了一個孩子跟她兒子分家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這才想著找律師來谘詢,富太便給她介紹到了林禾眠這。
“那位桑小姐有親子鑒定證明孩子是吳先生的嗎?”
林禾眠聽完吳太太的敘述後,很快投入工作狀態。
“有是有,可是當初她拿了100萬走,是說好讓她去流.產的醫藥費以及精神撫慰金,既然拿了,就是承認這個孩子跟吳家沒有關係。”
吳太太最噁心這種言而無信的女人。
“她為什麼拿走了100萬假裝同意,卻躲起來把孩子生了?就是覬覦我們吳家的財產,想著帶孩子回來爭奪家產的,不勞而獲,生一個孩子,立馬坐擁上億資產,人心不足蛇吞象!”
吳太太說著又情緒激動起來,現在這些年輕的女孩子,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一旁在做筆錄的小新也感同身受,甚至義憤填膺,被林禾眠一個眼神瞪回去了。
林禾眠等吳太太的情緒稍稍穩定之後,才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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