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風昨天原本隻是想看她一眼就走,所以隨便停的,後來又忘了了,隻好留下自己的聯絡方式貼在車窗上,等人聯絡他。
陪林禾眠去坐地鐵。
早高峰,地鐵擁擠不堪,江逾風有身高的優勢,像以前那樣,把林禾眠妥妥地護在胸前的方寸之地,自己站背後替她擋去所有推擠。
林禾眠站著看地鐵窗外一掠而過的廣告牌楞神,每次進入隧道時,她便會不自覺地閉眼不敢往外看。
許是整個人都是緊繃的,江逾風一手攬著她的肩膀,把她轉了個方向,面對自己。
“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不避諱,很自然地說。
“去看過了,隻是輕微的抑鬱症。”她很冷靜地撒了一個謊。
江逾風因為從來沒有瞭解過相關的資訊,看她如此平靜,便相信了一半。
“需要吃藥嗎?”
“暫時不需要,看後續發展吧。”她又撒了一個謊。要吃藥的,也要接受心理乾預才行。隻是最近有點忙,而且她心裡也有一種怪異的感受,總覺得自己不至於此,她沒有任何犯病的病因,從前最難熬的日子都熬過來了,現在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怎麼可能犯病呢?
江逾風還是不放心,“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
“好。”
“你最近在忙聽鯨金融投資的收購案?”他忽然問。
“嗯。”
“自己能搞定嗎?”
“可以。”
一問一答,她的話很少。聽鯨金融投資,她遇到的困難其實很多,至今也隻見過肖總一面,肖總如周銘所說,人前人後完全不一樣,而且肖總雖然是這個收購項目的負責人,但是他的助理透露過,真正的決策人,可能不是肖總,而是聽鯨投資的大老闆,而她對這個大老闆一無所知。
但她不願意跟江逾風說這些工作上的事,也是憋著一股勁想證明自己。
“聽鯨金融投資,你若是遇到困難不妨找陸闊打聽打聽。”他瞭解她,所以並不自己出面幫她,而是給她指了一條路。
“陸闊?”她訝異地問,陸闊跟聽鯨金融有什麼關係?
但見江逾風肯定地點了點頭,她忽然閃過一個靈光,聽鯨金融投資的大老闆也姓陸,既然江逾風特意指點,那陸闊和這陸老闆肯定關係匪淺。
隻是,她拉不下臉來求助於陸闊,畢竟因為程晨的關係,她一直對他態度冷漠。如果突然為了工作去找他,顯得自己多功利一樣。
江逾風看破她的心思,算是語重心長道:
“禾眠,相互利用起來的人脈才是人脈。你有求於他,他有求於你,有來有往,很多事就成了。”
林禾眠警覺地問
:“你該不會給我下套吧?陸闊有求於我?他能求我什麼事?無外乎就是程晨的事情,但我任何時候都堅定地站在程晨一邊,不會幫助陸闊的。”
江逾風笑:“還算聰明,不傻。”
這就是間接承認給她下套了?
“沒有,陸闊不知道你在負責聽鯨金融的事,若是讓他知道了,以他的性格,會比你還主動去促成這件事。你可以選擇主動告訴他,也可以等他自己發現,隻是他要是自己發現了,難免要來嘮叨你看不起他。你自己選擇,我站你這邊。”
不用江逾風提醒,林禾眠想到陸闊的性格確實如此。以前就以班長的身份,總喜歡大包大攬她們的事。
“他和聽鯨金融投資什麼關係?”
“他叔叔的公司。”江逾風輕描淡寫地說著,沒有透露更多,這公司背後還有很多千絲萬縷的關係。
“好,我知道了。”
江逾風送她出了地鐵口,目送她進了宏正律所的辦公樓之後才轉身離開。
林禾眠一到所裡放下包,第一件事就是給程晨打電話,她想如果找陸闊幫忙,她有必要經過程晨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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