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潔癖的戰時寒第一個反應,是想把徐詩蔓夾給他的排骨給扔掉。
但想起剛才他拒絕徐詩蔓給他餵飯的時候,徐輕言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於是,像賭氣一樣,戰時寒沒有把徐詩蔓夾給他的排骨給扔掉。
而是把它撥到一邊,然後用輕軟的聲音衝著徐詩蔓道,“謝謝蔓兒。”
徐詩蔓沒想到戰時寒沒有拒絕她夾菜,歡喜得不行,“阿戰,你喜歡就好。”
然後,她繼續給戰時寒夾菜。
戰時寒依舊沒有拒絕,隻是將菜撥到一邊不吃。
直到,徐輕言給百裡鬱打電話。
“喂,鬱少,伯母的身體好些了嗎?恩。那我正好去看看她......”
原本正接受徐詩蔓夾菜的戰時寒,從聽到徐輕言喊“鬱少”開始,什麼賭氣、什麼憤怒,全部都給忘腦後了,整個注意力都轉到了徐輕言的身上。
聽到她說要去見百裡鬱和百裡夫人,他更是重重地放下了碗筷。
“算了。不好吃!”戰時寒的聲音也變得格外重。
如果是以前的徐輕言,肯定是關心地問戰時寒想吃什麼,然後,想儘辦法地讓他多吃點。
而現在的徐輕言......
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繼續和百裡鬱說電話。
徐詩蔓不知道戰時寒是因為徐輕言要去見百裡鬱,才突然不吃飯的,她苦口婆心地勸他,“阿戰,你的傷那麼嚴重,還是吃點吧。”
但無論她怎麼勸,戰時寒都不吃。
一會兒後,徐輕言結束和百裡鬱的通話了,將手機放在口袋裡,再走到戰時寒的病床邊。
戰時寒立刻裝出一份很虛弱的模樣,甚至,還“痛”得哼哼了兩聲。
徐輕言從包裡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戰時寒病床旁的櫃子上,再道:“戰總,謝謝你之前救我。我來看望過你了,這些,是我對你的感謝。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
望著徐輕言離開的背影,戰時寒的臉色黑沉得像被墨汁染過一般。
她......拿錢打發他?
看望?
她進來之後,嗆了他幾句,就坐在沙發上玩遊戲,這叫看望?
這該死的女人!太過分了!
“姐姐給的,還挺多哈?”徐詩蔓看出戰時寒的憤怒,故意添油加醋,“阿戰,足足有一萬塊呢!”
戰時寒看著徐詩蔓將信封裡的錢拿出來,頓時怒火飆高三尺,“誰讓你動它們的?”
“阿......阿戰......我......”
徐詩蔓嚇壞了。
失憶之後的戰時寒,比失憶之前,可難對付多了!
“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會兒。”戰時寒冷聲,言語裡,全是趕人的意思。
徐詩蔓想說什麼,又知道時機不對,隻得氣鼓鼓的先離開。
戰時寒將錢全都扔地上去,拿出手機,查到徐輕言的方向,再看向一旁的助理,黑眸裡閃過一道深邃。
他揭開被子一邊下病床,一邊對助理道:“小曹,送我去尼莫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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