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咳血
以死相逼。
是寧如最後的招數。
她咬牙朝房梁撞去,額頭染上鮮血,雙眼一黑,昏厥過去。
眾人慌了神,紛紛衝過去接住寧如,其中也包括沈玄鶴。
他的步子最快,甚至比寧弈先一步接住將要摔倒在地的寧如。
寧弈看著滿頭是血的寧如,驚慌失措:“如兒,你怎麼這麼傻!”
“我先抱表妹回忍冬院,鬆柏,你去找府醫。”沈玄鶴面色依舊很淡,看不出情緒,但他的語氣很是急切。
蝶衣跪著上前,抹著眼淚說:“三少爺,奴婢照顧小姐十幾年,可否讓奴婢守在小姐身邊?”
沈玄鶴眉眼一挑,若有若無地往沈鹿寧那兒看了一眼,不表態。
寧弈催促道:“蝶衣固然有罪,但眼下如兒受傷,身邊需要人手照顧,别的丫鬟我信不過,就算要懲處蝶衣,等如兒醒來再議也不遲啊!橫豎她是侯府的丫鬟,能跑到哪裡去?”
“不行!”沈鹿寧幾乎是用儘全身力氣喊出來的,她極力控製住鼻尖的酸澀:“表小姐是表小姐,蝶衣是蝶衣,怎能一概而論?扶雲院不缺丫鬟,誰都能照顧表小姐!”
寧如稍稍演一出苦肉戲,所有人都被騙得團團轉。
沈玄鶴那雙眼睛不是很毒辣麼,他這時候怎麼看不出寧如演戲呢?
“小姑母非要在這種時候計較這些,逼良為娼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寧弈怒吼道。
沈玄鶴看向她的眼神,也有責怪之意:“先别鬨了。”
嗬。
她鬨。
到頭來,全成了她的錯。
她咄咄逼人,是逼良為娼的惡人。
既然如此,何必要來她面前演這出要為她主持公道的戲碼,反正根本沒有結果。
為何假惺惺像是要替她撐腰?
沈鹿寧咬了咬唇,瀲灩的杏眸盛滿酸澀的淚,分不清是身體疼,還是心更疼,她用力閉上眼,藏住欲要溢位的淚水,努力壓下所有的委屈。
“知秋,送客!”
知秋瞪著紅紅的眼睛,攆人:“三少爺、表少爺還是快把表小姐送回去吧,免得醫治不及時,回頭落下病根,又該成我們家小姑母的錯了!”
見她不再追究,蝶衣默默在心中鬆下一口氣,隨著眾人一齊離開忍冬院。
沈玄鶴臨走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收回視線,一句話也沒說便抱著寧如轉身離去。
忍冬院終於清淨。
沈鹿寧藏在眼底的淚也奪眶而出。
“小姑母......小姑母莫要哭,徐軍醫說了,大喜大悲對小姑母身子都不好,千萬莫要為了那賤婢而傷身子!”知秋心疼地攬住她肩膀,用帕子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
話雖如此,她也明白這個道理。
但有些事情不是說忍,就能忍住的。
明明她什麼也沒做,隻是想回到房中好好歇息,是沈玄鶴把人壓過來......
憑什麼這麼對她?
混蛋!
怒氣攻心,沈鹿寧咳喘不止,喉間一陣腥甜。
竟咳出血來。
知秋被嚇到了:“嗚嗚嗚,奴婢求求小姑母,莫要再因她們而傷神了,保重身子最為重要......小姑母、小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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