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沈玄鶴你這個瘋子!
沈鹿寧在侯府雖是個邊緣主子,但好歹也是主子。
她的言行舉止殷氏都看在眼裡,稍有不慎,她就會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平日裡,沈玄鶴在人前叫她小姑母,實際上,她知道他心中根本沒把她當回事。
對他而言,她是個下賤的外室女,是個隨意汙辱、玩弄的人。
所以他才會說出那句話,迫令她做他的女人。
長輩與晚輩越禮苟合……
東窗事發那日,她不知會受到多少冷眼苛待。
不守婦道,枉顧人倫,這兩條罪行便可將她死死釘在恥辱架上。
永無翻身之地。
“三少爺身邊珠圍翠繞,若是想要女人,大夫人自會挑幾個絕色的婢女相送,再不濟去秦樓楚館裡走一遭,想必定會有很多姑娘自願獻身,為何非要逼死我不可?”
他院裡有暖床的秀玉,院外有他的青梅竹馬寧如。
隻要他開口,身邊根本不愁女人。
以他的身份地位,相貌神宇,何必纏著她這個敗柳殘花之人?
“因我食髓知味了,不行?”
他聲色微沉,沈鹿寧似乎又觸到他腰帶上的帶鉤,便直接用手隔開那帶鉤,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然鬆手。
“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蒼白的臉騰的一下染上血色,猛地收回手,卻被沈玄鶴先一步擒住,順勢將她整個人拉進懷中。
“膽子不小。”沈玄鶴應時悶笑一聲。
“不、不,三少爺你聽我解釋……”
沈玄鶴喉間溢位一聲輕笑,湊近她的耳垂,聲音帶著幾分玩味:“好,我聽著。”
“我……”她欲言又止,腦子空白一片,不知該說什麼。
忽的,耳垂一陣儒濕,漸漸蔓延開,又潮又濕的熱氣全都噴進她的耳朵裡,激起一陣陣戰栗。
她本能地想躲開,不想腰被他的手箍得很緊,雙手也被扣住。
袖口被他的野蠻往上帶,露出一截嫩白的手腕,勾得人心神恍惚。
沈玄鶴喉結滾了滾:“這麼會勾引人?”
順著他的目光,她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小臉又似被火燎般紅得更劇烈,欲要拉下衣袖藏起手腕時,卻發現還被他箍著,動彈不得。
“你……你先鬆手。”
聽到她這麼說,沈玄鶴不僅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箍得更緊,任憑她那截手腕明晃晃露在外邊,無言訴說著她就是個勾引人的浪蹄子。
混蛋!
沈玄鶴就是個陰晴不定的野獸!
他恨她算計沈家人,先是連累寧如,又害了沈淑蘭。
他大可繼續像之前那般,將她摁入池水中,或是用别的方法懲治她,為何偏偏要用這種方法……
他就是想變著花樣折磨她!
瞧見她這般模樣,沈玄鶴興致更濃。
“欲擒故縱?”
他故意重複一遍方才的動作,羞得她小臉緋紅瀲灩,緊緊攥住拳頭。
“沈玄鶴你……你這個瘋子!”
他似乎笑了,又像是喉嚨裡的換氣聲:“我就是瘋子,隻要你一字一句解釋清楚剛剛的舉動,或是從今以後伺候我,直到我滿意為止,我就放過你。”
她喉頭哽咽幾下,猛地閉上雙眼,豁出去一股腦都說了。
響徹房中的兩個字衝破房門,連門外的知秋和鬆柏都聽到了。
知秋沒念過書,不知道這兩字是什麼意思,扭頭木呆呆地問鬆柏:“小姑母方才喊的那兩個字是何意?”
鬆柏耳根紅了些,口不對心:“我也不知是何意。”
他是鐵匠戶出身,早年念過兩天書,唸書時也沒好好學,淨挑著書上的怪東西去學。
他就算知道是何意,也不好跟一個小姑娘說。
房中的沈玄鶴定定看著她,聽到這兩個字從沈鹿寧嘴裡跑出來,他委實驚詫。
她沒出過小院,更不可能有機會唸書,她怎麼會知道那兩個字?
“我、我說了,請三少爺遵守約定,放開我!”
她急得眼角微微發濕,委屈又恐懼。
這兒是蕭王府,蕭王或是王妃的人隨時可能過來,萬一被撞見,一切就都完了!
不知是她天生預感強,還是心裡的想法被天爺聽去,王妃果真領著人往她房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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