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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柚白記得那會,她們高中的運動會借用了隔壁大學的操場,因為自己的操場在維修,然後溫歲這人是真的無聊,私下給她報名了1500米長跑,她根本就不想跑,也說了不是她自己報的名,同學們信不信另說,她不跑就莫名其妙成了班級的罪人,棄跑整個班級倒扣3分,逼得人就算是走路都要走完1500米。
她身體本就沒有特别健康,經期紊亂,經痛得流汗對她來說都是常態,但她這人又喜歡憋著一口氣,既然都來參加了,她就打算跑完這1500米,不在乎名次,但必須完賽,倒黴的是,在快跑完的時候,忽然腹痛,折磨人的大姨媽提前來了。
她咬牙跑完,不知道是肚子的疼更折磨人,還是毫無知覺的腿更讓人難受,跑完必須慢慢地走,但她疼得走不了,眼前的視線慢慢地模糊了,一片黑暗,沒有失去意識,隻是腿軟沒力氣,眼睛看不見,耳畔響起嘈雜的聲音,有尖叫,也有喊聲。
然後有人急匆匆地推開了人群。
“哎?延少,你跑去哪啊?那麼著急乾嘛?……”
她被人揹了起來,伏在了一個寬厚的肩膀上,是清冷的琥珀和雪鬆的東方香調味。
等她醒來,就看到一臉淡漠的謝延舟,溫歲挽著他的手臂,有點生氣地埋怨:“你為什麼要揹她?”
謝延舟語氣更淡:“她出事了,你爸和我爸不會善罷甘休。”
溫歲眉間的怒意倏然消散,甜甜地笑了起來:“原來你是因為我才去救她的呀,我才不怕,就算是我給她報名的1500米又怎麼樣,是她自己想跑的,謝伯伯也沒辦法罵我。”
她又看到謝延舟的後背,有血跡,一臉嫌惡:“這種晦氣的東西沾在你身上了。”
謝延舟把薄薄的運動外套脫了,隻穿著裡面的白色短袖,一轉眸見到聞柚白醒了,他把外套隨意地扔在床尾,扯了下唇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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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歲纏著他:“延舟,我們去逛逛學校吧,别管她了。”
謝延舟“嗯”了聲,兩人往外走。
那時的聞柚白很想跟他說話,和她通訊多年的人是他,剛剛揹著她往醫務室跑的人也是他,虛弱會讓人生出依賴心理,她急急開口:“你的外套我會幫你洗的。”
溫歲回頭瞪著她:“你怎麼這麼沒皮沒臉,沾上了你那的血,哪個男人還敢碰?晦氣死了。”
青春期的她被說得滿臉通紅,無地自容。
這是大部分女孩都經曆過的月經羞恥,把正常的生理現象當做一種肮臟的恥辱,被認為是不潔和不體面的,男人沾上都會倒黴好久。
而謝延舟根本就沒打算替她說話,像是不耐煩,看了下手錶,淡漠道:“衣服我不要了。”
溫歲笑著應和:“當然不能要,太噁心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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