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卓生警告的眼神下,終究也沒敢繼續聒噪。
巫宇挑釁的冷哼一聲:“沒看出來,熊長老的師父,卓前輩,居然還是個明事理的人。”
眾人:“……”
妙啊。
一句話,師徒倆全罵上了。
“巫宇小友,修行之人,當心如止水。你戾氣如此重,可要小心别傷了自己的根基。”卓生淡淡道。
“不勞前輩操心,前輩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徒弟吧。”巫宇反唇相譏。
卓生歎了口氣,頗有種看待頑劣孩童的感覺:“如此在意口舌之爭,如何能有大成就。”
這話說得,巫宇若是反擊,即便贏了,也坐實他在意口舌之爭。
若是不反擊,那就是默認了他在意口舌之爭。
他雖然不在乎這些。
可,被這麼個是敵非友的人說,怎麼都覺得跟吞了隻活蒼蠅似的。
憋屈。
唐糖眨了眨眼:“什麼是口舌之爭?”
“就是鬥嘴吵架,一定要吵贏。”賴傳搶先道。
唐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小腦袋瓜。
然後看向卓生:“那你現在不也是在爭口舌之爭嗎?”
卓生一噎。
巫宇剛才有多憋悶,現在就有多暢快。
臉上的笑意,根本壓不住!
“怎麼了?糖寶說的不對嗎?”唐糖奶萌奶萌的盯著卓生。
卓生:“……”
想聽他回答什麼?
他避開唐糖的視線,似詢問,又似陳述的開口:“若無旁的事,我們就先走了。”
巫宇一行人全都是吃軟不吃硬的。
在待下去,隻會更丟臉。
司空心裡鬆了口氣,忙從座位上出來:“好,我送前輩。”
簡紹:“等等。”
眾人下意識看過去。
唐糖看了眼簡紹,利索的從巫宇懷裡跳下來。
噠噠噠跑到房門前,張開胳膊攔住去路,堅定道:“不許走!”
簡紹不由好笑,眸光溫軟了幾分。
然而,也隻限落在唐糖身上的時候。
偏頭看向熊清榮一行人時,眼神冰冷:“晚輩有一事不明,還請前輩賜教。”
卓生隻覺得頭疼:“說吧。”
“若為邪修,是何下場?”簡紹淡淡道。
卓生皺眉:“自然是,凡有能力的修士,人人得而誅之。”
“受教了。”簡紹點頭。
而後看向熊清榮和他的兩個徒弟:“幾位方才空口白牙,就誣衊我們師徒是邪修,總要有個說法吧?”
“人言可畏,如果沒有個妥善處理,隻怕以後我們師徒,就沒什麼安生日子可以過了。”
“剛才不是已經道歉了嗎。”卓生頭疼的厲害。
“剛才的道歉,是因為他威脅糖寶師父!”唐糖立刻反駁。
卓生:“……”
所以,剛才鬨了這麼久,隻是覺得清榮欺負她師父了?
而並非是,是否是邪修,這等關係性命的重要大事?
一時間,他有些無力吐槽。
卓生頭大的厲害,沒心思,也不想在繼續折騰了。
隻命令道:“清榮,向他們道歉。”
唐糖不滿的撅著嘴巴:“六哥哥說過,道歉如果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麼?”
卓生:“……”
卓生:“那你們想要如何?!”
簡紹:“這件事,往小了說,隻是說錯了話。往大了說,算得上是蓄意坑害。”
“熊長老身份貴重,一言一行皆是許多人的榜樣。”
“如果沒個說法,有人因此誤會我們師徒,要取我們性命,為民除害,那我們師徒豈不冤枉?”
鋪墊到這兒,錢英俊:在不添油加醋,拱火加柴,就不禮貌了啊!
“身為帝都異研會的長老,說話做事這麼沒有分寸,我等修行之人,實在是害怕恐慌的很啊!”
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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