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漣將老人家安頓好，準備出來接水，迎面就看到顧沅“緊貼”著陸澤琛，倆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

她臉色沉下去，走進廚房，“燒個水，需要這麼久嗎？”

顧沅啊了一聲，一副被“捉姦”的架勢，臉上瞬間表演出漲紅。

“不是不是，是我纏著姐夫說話，姐你别生氣。”

顧漣懶得看她，事實上，她也不信陸澤琛會看上顧沅，帝都那麼多美女，他用不著吃這一口鄉村風味。

她冷著臉走上前，將煤氣灶的火開大，盯著水開了，準備拎著水離開。

走到陸澤琛身邊，瞥到他衣服上的臟汙。

陸澤琛注意到她的視線，微微笑著，“還有紙巾嗎？”

“要紙巾做什麼？”顧漣輕哼，瞥了一眼旁邊的毛巾，“這個擦不了？”

那毛巾就是剛才顧沅拿過的。

陸澤琛唇角上揚，“我這衣服是上等羊絨，濕毛巾怎麼能擦，你又不是鄉巴佬，還不懂這個？”

“鄉巴佬？不懂這個就是鄉巴佬？”顧漣反問，眼神餘光瞥了下旁邊的顧沅。

陸澤琛單手抄著，走上前一點，“快點，給我擦擦，看著難受。”

顧漣白了他一眼，卻放下了手裡的水壺，從兜裡拿出了紙巾，往他領口探去。

“好像擦不掉？”

“那你得賠我，我那是為了你才捨身的。”

“賠不起！”

“嘖，這是要耍無賴？”

他們倆一來一回地說著話，陸澤琛中途還握住了顧漣的手，帶著她往自己衣服上擦，舉止十分曖日未。

“鄉巴佬”顧沅站在邊上，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雙手都攥死了。

“好了。”

“沒擦乾淨。”陸澤琛埋怨。

“自己擦。”顧漣把紙巾扔給他。

陸澤琛笑，眉眼都是暖的，“行，不敢勞煩顧老闆了。”

說著，將紙巾收回口袋裡，順手幫她把水壺拎了起來，拉著她往外走。

轉身瞬間，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顧沅，眼中都是冰冷的警告。

顧沅傻住。

“行了，水給我吧。”

到了裡屋，顧漣接過水壺。

陸澤琛應了一聲，站在門外，“有事叫我。”

“嗯。”

顧漣進了門，把門給關了起來。

陸澤琛站在外面，為她守著門。

期間，王英婆媳倆來過，顧沅一家子也回來了，你一言我一語地湊到他身邊，不是試探就是討好。

裡屋

顧漣幫老太太洗了頭，又將臟衣服換了。

“奶奶，你身上怎麼有傷？”

給老太太擦身的時候，顧漣發現了不對勁。

老人家靠在床頭，時而發怔，時而清醒。

聽到顧漣說話，她喘著氣，扯住她的手道：“沒事兒，奶自己個兒摔的。”

怎麼可能，渾身上下都有，全是小傷。

顧漣知道老太太的脾氣，孫子最大，就算是王英打的，她也會為了顧淮閉口不言。

心中憋悶，不再多問。

“那是姑爺不？”老人家忽然問。

其他人就算了，顧漣還能不搭理，奶奶問，她卻是必須要回答的。

要說不是，以老太太守舊的觀念，肯定要說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