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溪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關於賀擎舟的評價。

“他是個理想主義者？何以見得？”

王凡羽指指她，“就單單說對你的感情吧，要是換了别的人，都離了五六年了，彼此一直沒再見過面，任誰，都是死心放棄。”

“可他沒有，他是一直覺得，他和你，複婚隻是遲早的問題。當然，這話說出來，顯得他一廂情願，對你也有點冒犯，但作為旁觀者，我和湛原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固執不肯放棄的理想主義者。”

聽王凡羽這麼一分析，盛晚溪不由得點頭認同。

“聽你這麼一說，他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理想主義者，他若不是生在賀家，也許，會成為很出色的藝術家。”

但凡藝術家，都是怪胎。

所有現實和世俗的東西，他們都要和它對著乾。

擰巴得很。

而賀擎舟，正是這樣一個擰巴的人。

王凡羽笑了。

“那我和湛原得好好加油，要是哪天擎舟心血來潮，跑去當藝術家，我倆也能頂著賀氏的半邊天。”

盛晚溪撲哧一下笑了，“那你倆加油，等我哪天想我退休，環遊世界，說不定就會把你們的老總拐走。”

王凡羽哈哈笑著做了個雙手奉上的動作，“拿去拿去，這種臭屁又難搞的東西，倒貼我都不要。”

盛晚溪和王凡羽又瞎吹了幾句，王凡羽才起身告辭。

他打開門，門外的高麗娜正捧著些檔案要送進去。

“走了？”

王凡羽笑道，“不走晚溪也不請我吃飯啊。”

高麗娜抬眼看看時間，“你一會有空不，我請你吃飯。”

王凡羽奇怪了，“你請我吃飯？”

高麗娜點點頭，“對啊，前陣子你幫我那麼多忙，請你吃頓飯表達一下謝意，賞臉不？”

王凡羽嘖了一聲。

“吃頓飯就把打發掉啊？”

高麗娜連忙擺手，“這不能夠，這隻是利息，正經禮物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買。”

王凡羽認真想了一下，然後笑看著高麗娜，開玩笑道。

“我現在啥都不缺，隻缺個女朋友。”

高麗娜靠了一聲，“那我幫你在全盛氏征婚。”

坐在辦公桌後的盛晚溪，忍不住打趣道。

“拜托，你倆能不能别站我辦公室門口打情罵俏？”

高麗娜切了一聲，“誰跟他打情罵俏？”

王凡羽卻回她，“收到！下次不敢了！”

高麗娜瞪王凡羽一眼，“别貧！”

盛晚溪哈哈笑了起來。

“理論上，你倆不算是辦公室戀情，所以，我無權乾涉！就是看著有點礙眼！”

王凡羽扭頭看她一眼。

“誰都可以向我抗議礙眼，就你和擎舟不行。不說以前，就這小半年，我吃的狗糧夠多的，成噸成噸的塞，夠撐的！”

盛晚溪笑道。

“那我承諾你結婚時送份大禮，當作精神賠償。”

王凡羽指指她，“那可是你說的啊，不能耍賴。”

盛晚溪朝他揚揚手裡的合作擬案。

“沒問題，反正，我跟你老闆再要多一個點的分成，什麼大禮都在裡面了。”

王凡羽也笑了。

“那你要吧，反正錢是擎舟的，不是我的！盛副總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高麗娜把檔案放盛晚溪桌上，盛晚溪揮揮手。

“你趕緊下班去約會吧，記得，多套些情報，我們多些生意，你的提成也多些。”

高麗娜笑眯眯地說了聲，“謝謝老大！”

王凡羽在門口敲了敲門，“喂喂，要做間諜也别明著來啊，真當我是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