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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郡公主隨著淩嬤嬤來到了慈安宮,太後端坐著,臉色看著還好,可她卻覺得心慌。
剛才來的一路上淩嬤嬤沒有隻言片語,可沉著的臉色讓長郡公主心裡已經隱隱有了懷疑。
現在看到太後這般神色,還有方才皇兄對她的態度,長郡公主心裡更是惴惴不安。
她在太後面前行禮,沒敢擺譜,直接跪下了。
這時,太後押了一口茶,慢悠悠的品著,壓根就沒打算讓她站起來。
長郡公主心裡更委屈了。
她父皇不在了,在來這宮裡果然是處處被轄製著。
若是從前,那幾個侄兒敢這麼囂張,必然會被她父皇一頓好打。
過了好一會,長郡公主覺得自己的腿都酸了,太後這才開口讓她起身,然後賜了一個又矮又小的繡凳給她坐。
太後跟前,長郡公主的確坐不得主位,但素日裡太後賜座,也從沒搬過這樣小的凳子。
長郡公主身材豐腴些,個頭又高,坐在那個小凳子上根本坐不穩,還得努力保持平衡,不然就要摔跤。
長郡公主十分不適應,可這是太後賞賜的,她也不敢說什麼。
“許久不見你進宮來,今日哀家聽說還是哭哭啼啼的跑去禦書房,怎麼了?又與你夫家吵架了?”
太後語氣淡淡的問著,這問話看似關心,卻把長郡公主臊得一臉通紅。
她嫁入英國公府時正備受先皇寵愛,以至於有一點不順心的事就進宮告狀,以至於英國公府全府上下的人在她面前都不敢抬頭。
府上的人整天戰戰兢兢的,生怕會讓這個祖宗不高興又進宮告狀。
但好景不長,英國公去世時,長郡公主被自己的夫君當著所有前來弔唁的人面前狠打了一耳光,鬨得京城沸沸揚揚,甚至還揚言要與她和離。
這一回,哪怕是先皇過問也不管用,後來在長郡公主母妃的勸諫下,長郡公主立下好幾個不得的誓,兩人才和好。
其中,長郡公主不得過問自家夫君納妾娶妾,不得隨意進宮告狀等等……
長郡公主一生受寵,婚姻也看似風光順遂,但唯獨這樁事不能拿到人前。
許是時間長了,沒人提起,長郡公主自己也忘了,乍然被太後提起,她立刻就臊了。
但被太後質問,長郡公主也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太後,長郡進宮不是為了這事,是為了别的……”
“别的什麼事?你倒是說給哀家聽聽。”
太後朝著長郡公主看去,那眼神明顯不是要給她做主的樣子。
長郡公主在不知眼色,此時也慌了,連忙從凳子上站起來跪下了。
“太後,長郡知錯了!”
太後冷笑出聲,“知錯?哀家看你一點也不知錯。”
長郡公主連忙說道,“長郡真的知錯了,皇兄日理萬機,長郡不該去禦書房打擾皇兄做正事,以後再也不敢了。”
“隻是錯這一件?”
太後冷眸盯著她,長郡嚇得臉色蒼白,卻還是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長郡…長郡也是好心,可那幾個孩子也太張狂了些……”
“是幾個孩子張狂,還是你不知尊重?”
太後聲音陡然變得淩厲起來,“你一個做姑姑的,管到人家夫妻之間的床帷之事上去了,你還怪人不待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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