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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夢凰沒有再聽他們後面說了些什麼,幾乎是落荒而逃般離開了武場。
她不知自己是怎麼回的公主府,隻嚴命侍女不準透露半分自己去過武場的事。
蔣夢凰失魂落魄坐在膳廳,心口好似被撕裂般。
原來,陸裴濤對江落月那般好,是因為他們有過婚約。
原來,他們真的相互喜歡……
蔣夢凰望著滿桌菜肴,滿目苦澀。
自他上次說她所做餐食如狗食,她不服輸的苦練廚藝,本以為能讓陸裴濤刮目相看,沒想到從一開始便是白費功夫……
陸裴濤歸來時,蔣夢凰仍坐在桌前出神。
看見那桌明顯未動的佳肴,他眸光微動:“不是說讓公主不必等了?怎的還未用膳?”
蔣夢凰這才回神,眼睫顫了顫。
她壓下心中苦楚,勉強笑道:“你吃過了吧,我叫人把這些都撤了。”
但不等她喊人,陸裴濤卻兀自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蔣夢凰怔然一瞬,反應過來忙道:“都冷了,我讓人熱一下。”
陸裴濤卻徑直夾了幾筷菜入口,低聲道:“很好吃。”
本就疼痛的心,因他一句誇讚竟是酸楚不已。
下意識的,她開口:“那我以後天天為你做好不好?”
此話一出,陸裴濤卻是放下了筷子:“公主貴為千金之軀,實在沒必要為我一介粗人親自下廚,也沒必要特意等我用膳,餓壞了身子。”
一瞬間,蔣夢凰黯然不已。
半響,她擠出低啞的一句話:“好,你既然不喜歡,那我日後便不做了。”
夜深。
兩人背對背各睡一邊。
蔣夢凰思考許久,還是鼓起勇氣朝他那邊靠近了幾分,顫巍巍伸出手,一點點摟住了他的腰身。
陸裴濤呼吸驟然一重,蔣夢凰臉紅得幾近滴血。
月光皎潔明亮,人影綽綽照映在窗戶上。
一場情事,兩人身上皆被汗水浸透。
理智被慾念衝撞至頂峰時,蔣夢凰攀著陸裴濤的脖頸,啞聲道:“陸裴濤,我們要個孩子吧?”
身上人影驟然一僵。
陸裴濤氣息粗重,隻迸出兩個字來:“不妥。”
蔣夢凰一瞬猶從熾熱火窟掉入寒冷冰窖。
芙蓉賬內,雲消雨歇。
蔣夢凰睡不著。
她想著前世和陸裴濤的點點滴滴,想到三年後的匈奴入侵,心底更是惶惶不安。
一片靜謐中,她情不自禁出聲問:“陸裴濤,若是我去向父皇替你求回將軍之職,讓你重回軍中,你覺得可好?”
三年後的戰事無法避免,若是陸裴濤能趁早領軍,也能早些部署,或許一切能有轉機。
這話落入陸裴濤的耳裡卻是變了意味。
他聲音發冷:“臣既然已經做了駙馬,就絕不會再有率軍之心,公主不必時時替陛下來試探。”
蔣夢凰心口一刺,慌忙解釋:“我沒有這個意思……”
“不早了,睡吧。”
陸裴濤打斷了她,兀自背過身去,不願再與她交談。
蔣夢凰聽著他逐漸勻稱的氣息,心頭像是卡了石子塊,又沉又悶又痛。
隔天。
蔣夢凰起來時陸裴濤已經不在床榻之上了。
旁邊空了一團,蔣夢凰的心也空落落的。
直至傍晚,陸裴濤才歸來。
還不等她上前去,陸裴濤到她面前時卻是一言不發跪了下來。
蔣夢凰嚇了一跳:“你這是何意?”
陸裴濤沉聲道:“臣想求公主一事。”
“你說。”蔣夢凰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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