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祁宴伸手抱了下溫軟,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個早安吻,“好些了嗎?”
“嗯。”
“感覺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挺難過的,不過那些事好像太遙遠了,十幾年了似乎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溫軟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那些痛苦的事情又經曆了一遍。
但是後來她長大了,有了自保的能力,有了可以依靠的人。
她甚至還自己做起了事業,那時候已經沒有什麼人可以輕易的傷害她了。
之後,便陷入了漫長的休眠中。
早上一睜眼就是很輕鬆的感覺。
現在想起杜若嵐,溫軟已經沒那麼牴觸了。
就算杜若嵐站在她面前衝她張牙舞爪的吼,她感覺隻要她不退縮,杜若嵐也拿她沒辦法。
而且如果她往身後看,哥哥們還有祁宴也一直站在她身後護著她陪著她。
“祁宴,天亮了嗎?”
“我想出去走走,看看倫敦的清晨。”
“好,那我們一起出門。”
“出門之前我讓他們先做早餐,回來一起吃好嗎?”
祁宴抱著溫軟,溫柔的親吻著她的眼睛嘴巴耳朵,讓她感受到自己一直都在。
溫軟去洗了臉,把自己收拾了下。
雖然沒化妝,好歹塗了精華。
前幾日她頹廢的連護膚都放棄了。
因此那時候她雖然表現的狀態不錯,其實隻是在掩耳盜鈴。
溫軟愛美,每天護膚是雷打不動的項目。
就算離家出走特别窮的那會,她還買了便宜的寶寶霜簡單的維護一下皮膚。
但自從杜若嵐的事鬨出來,她既沒化過妝,也沒動過梳妝檯上任何一樣護膚品。
祁宴就知道她還沒過去心裡那道坎。
如今看到她總算願意去收拾自己了。
祁宴連日來的擔憂總算消散了幾分。
看來程裡的催眠療愈做的很成功。
“走吧。”
溫軟換了一身運動裝拉著祁宴下了樓。
哥哥們已經在樓下等她了。
一個個的都在強打精神。
尤其是溫二少,醫生囑咐他好好休息,他哪裡顧得上。
甚至昨晚房間都沒去,非得抬著一條打了石膏的腿在沙發上眯了幾個小時。
溫軟看到大家都在客廳等她,微微一愣。
“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
“我想出去曬曬太陽。”
溫司寒點頭,“那我們一起去。”
於是大家一起陪溫軟出去曬太陽。
溫司南還得推著坐輪椅的溫二少。
走出屋子的一刹那,陽光剛好傾斜下來。
清晨的陽光還沒那麼炙熱,溫度剛剛好。
溫軟抬頭,陽光有些刺眼。
她一隻手遮著頭頂的光芒,抬頭感受著陽光直射在身上的感覺。
别墅後面的小花園裡,種滿了漂亮的花,還栽了一排高大的樹木。
清晨的鳥兒最是歡快,悅耳的叫聲伴隨著花香被早上的微風送到了眼前。
這一刻溫軟終於感覺活過來了。
雖然想起杜若嵐還是很難受,可她沒那麼怕去回憶了。
這幾天一直在忙工作,其實是用不停的忙碌來麻痹自己。
隻有不停的忙碌才讓她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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