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尊重自己的每一位病人,也希望在自己這裡就診的病人,都能痊癒恢複正常的生活。
溫軟滴完點滴後接受了催眠治療。
不過溫軟進入催眠狀態並不是很容易。
程裡說她的防備心比較強,造成這種症狀的原因也是因為受到了太多的傷害,產生的一種本能的應激。
程裡給溫軟做催眠的時候,隻有祁宴在旁邊陪著。
人多了,不太利於治療。
祁宴根據程裡的要求跟溫軟說了許多。
大概是聽到熟悉的聲音,溫軟總算放鬆下來,緩緩進入了催眠狀態。
程裡聲音溫和的詢問她童年經曆的事。
溫軟在深睡中又一次重複起幼時所發生的事,痛苦沉悶的過往。
有些事祁宴之前聽她說過,但有些事並沒有。
甚至可能連溫軟自己都忘記了,但那種忘記隻是很表面的忘記,並沒有真正忘記。
那些痛苦還藏在她心底的某個角落,在靈魂深處一直徘徊著。
所以杜若嵐的出現才能讓她那麼失控。
因為那些她以為已經忘了的,其實一直存在。
溫軟在催眠中依舊痛苦不堪,眉頭緊皺,眼淚從眼角緩緩滑落。
看到溫軟痛苦的表情,有幾次祁宴都想叫程裡停下來,最終還是忍住了。
不過隨著治療時間的加長,溫軟的情緒明顯平緩起來。
程裡是個很溫柔,很有耐心的心理師。
他在一旁給予溫軟最溫和的引導,不斷告訴她那些往事已經遠去,想起來了就一件件把它從記憶中切割。
不是徹底忘記,而是一件件徹底放下。
真正的放下並非失去記憶,而是在往後的人生聊起來的時候,能夠風淡雲輕,不再有任何情緒波動,那才叫真正放下。
一般催眠療愈大概五十到六十分鐘。
但是情況嚴重一些,或者陷入深度催眠的治療時間可以久一些。
溫軟做了整個兩個小時才結束。
時間再久對她的身體不好,程裡是在不影響她身體的情況下,讓時間久一點。
做完第一次催眠治療,溫軟沒再醒,並不是出於昏睡狀態,而是沉睡狀態。
程裡說這是因為溫軟身體太累了,已經達到極限了。
溫軟這幾天把祁宴和哥哥們折騰的也不輕。
一個個平時強大的很,哪怕公司遇到危機困的時候該睡還是要睡的。
但這幾天因為擔心溫軟,全員頂著黑眼圈,不是不想睡是睡不著,擔心溫軟出事。
尤其是祁宴,每天晚上都是醒著的,隨時觀察溫軟的情況。
以前的祁宴遵循著自己的一套規則。
天大的事都不會耽誤休息。
沒什麼可以讓他犧牲自己的睡眠時間。
可因為溫軟這事,心理素質無比強大的祁總都快得抑鬱症了。
溫軟睡了十五個小時。
這十五個小時對祁宴和溫家哥哥們來說更難熬。
他們根本沒睡。
程裡一個好好的心理專家也快被這幾人嚇出了心理問題,連帶著他都沒睡好。
溫軟醒來的時候天剛剛亮,倫敦的天沒那麼熱,溫度正好,空氣也舒服的很。
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長勢極好,打開窗就能感受到空氣裡生命的躍動。
溫軟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沉默了會。
祁宴在旁邊陪著她。
他根本沒睡,因此溫軟剛醒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他剋製住內心的激動觀察著溫軟的表現。
溫軟沉默了幾分鐘,轉頭對上他擔憂的眼神。
“老公,早。”
溫軟伸出手,輕聲道:“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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