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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念初近乎自虐的看完了這一場煙火。
賀承銘陪著林曉琪回到林家後,被她帶到了琴房。
林曉琪坐落在黑白鋼琴前,纖細的手指起落,彈出一串優美的樂聲。
一曲結束,她笑看著賀承銘:“記得嗎?這是你向我表白時彈給我的曲子,我學會了,打算在婚禮那天送給我們的愛情。”
賀承銘溫柔注視著她:“當然記得。”
薑念初也記得,因為這首曲子,是她陪著賀承銘練習的,從一開始的磕絆,到後面的熟稔,嫻熟。
曾經,她也悄悄為賀承銘學過鋼琴。
那是大學的校慶晚會,薑念初和賀承銘被班裡的人推選出來,表演雙人鋼琴彈奏。
賀承銘的鋼琴是自小學起的,薑念初的技術差了很多。
為了能彌補差距,她沒日沒夜的練習,隻希望不拖賀承銘的後腿。
可到了登台那晚,表演的人,卻從她變成了林曉琪。
她到現在都記得賀承銘的語氣:“曉琪剛學會鋼琴,她需要這個驚豔眾人的機會。”
於是他們一起登了台,雙手聯彈,郎才女貌,成為學校的金童玉女。
薑念初站在台下聽完了整曲,在賀承銘看來時,她抬起因為練習過度,顫抖不停的雙手,慢慢鼓掌。
不被偏愛的人,註定被放棄。
薑念初從沒有哪一刻,這般清賀的意識到這件事。
琴房,賀承銘手指無意識的按下一串熟悉的音符,腦海中突然想起小時候和薑念初練琴時的場景。
又看到她成功順利完成曲目時,看向自己的喜悅笑容。
那時的她,臉頰白皙微紅,看向自己的眼神明亮又渴求,愛意更是毫不掩飾。
“承銘,你在想什麼?”
林曉琪疑惑的聲音打斷了賀承銘的回憶。
“沒什麼。”他莫名有些倉皇,“公司還有些事要處理,先回去了。”
賀承銘快步離去,卻沒去公司,反而驅車來到了薑家。
明明已經深夜,屋裡還亮著燈。
薑念初看著熟悉的家,好想進去看一看。
但賀承銘不邁腳,她就隻能在外面無望的看著。
不知過了多久,屋子裡走出抹高大的身影。
是賀父。
薑念初有些驚訝,這麼晚了,賀叔叔怎麼會在自己家?
“滴滴!”
賀承銘按響了車喇叭。
賀父看過來,隨後走進上了車:“你怎麼過來了?”
賀承銘定定看著他:“您不也在?”
賀父一頓,另起話題:“念初的事你薑阿姨都告訴我了。不就是她喜歡你嗎,也沒做什麼錯事,你趕緊把人找回來。”
賀承銘微微皺眉:“她明知我和曉琪兩情相悅,還喜歡我,這不算錯?”
賀父反問:“那她做了什麼,破壞你和曉琪的感情了嗎?”
賀承銘冷笑一聲:“她應該慶幸沒做什麼,否則就不隻是趕她出去這麼簡單了。”
“你!”賀父臉色一變。
薑念初垂下的眼裡儘是悲慼。
是啊,她什麼都沒做就已經是錯了。
若做了什麼,賀承銘可能連她母親都不會放過吧?
賀承銘臉上浮現一抹清晰可見的煩躁:“爸,錯的人是薑念初,你們為什麼一個個都要來質問我?”
“她去了哪兒,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賀父眼裡滿是複雜。
許久後,他問:“你對念初,就沒有一點喜歡?”
賀承銘毫不猶豫:“喜歡那種女人,我寧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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