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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禮吻落下來的時候,紀璿身子顫了顫。
紀璿偏過頭看他,宋昭禮的吻從肩膀蔓延到她肩胛骨,最後停留,灼熱的呼吸撲灑在她後脖頸。
紀璿剛剛的酸楚勁還沒過,呼吸驟緊,“宋昭禮。”
聽出她語氣裡的警告,宋昭禮低笑,“嗯。”
紀璿,“我自己洗。”
宋昭禮,“我幫你。”
紀璿,“不用。”
宋昭禮,“我保證不亂動。”
事實證明,男人的話,在某些特定環境裡是不作數的。
紀璿被從浴缸裡撈起來時,整個人都在抖。
她用腳去踢宋昭禮,宋昭禮輕笑,把人轉了個身,抵在了浴室牆壁上。
紀璿轉頭本想罵人,不想被宋昭禮低下的頭堵住了嘴。
廝磨拉扯間,宋昭禮啞聲說,“老婆,兩年了,一次好像有點不夠。”
紀璿貼著牆壁,人被瓷磚壁刺激得一激靈,“宋昭禮。”
宋昭禮輕笑,“最後一次。”
宋昭禮所說的最後一次,又是差不多一個小時後。
紀璿被抱著又洗了一次回輪澡。
從浴室出來,紀璿一句多餘的話沒跟宋昭禮說,用眼神示意他離開。
宋昭禮把人抱著沒撒手,“幫你吹乾頭髮我就走。”
紀璿說,“我自己來。”
宋昭禮道,“我將功贖罪。”
這次宋昭禮倒是說到做到,幫她吹乾頭髮,將人抱到床上,親吻她額頭後就離開了房間。
目送宋昭禮離開,紀璿人蜷縮在被子裡輕籲了口氣。
亮著昏黃燈光的夜幕裡,她清晰地聽到了自己加快的心跳聲。
這一刻她終於再也沒辦法欺騙自己。
她心裡是有宋昭禮的。
從來都沒變過。
之前想要放棄,也不過是以為他真的非良人,自從發現是她誤會後,她那顆沉溺的心就再次變得蠢蠢欲動。
想到這兩年來發生的事,紀璿有片刻失神。
她正出神,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聽到手機鈴聲,紀璿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按下接聽。
“伍睿。”
伍睿隔著手機聲音又低又沉,“錄音晶片拿出來了。”
紀璿問,“你聽了嗎?”
伍睿不答反問,“你確定這個晶片裡面的東西是真實的嗎?”
紀璿肯定回答,“是。”
紀建業人已經死了,那副耳釘在她這裡儲存了這麼久,不可能有作假的嫌疑。
而且當初紀建業那個日記本她是看過的。
她不敢說紀建業從頭至尾都是個好人,但最後,他是有悔過的。
即便那份懺悔沒用,可至少能證明,他留下的東西不會有問題。
紀璿話落,伍睿那邊久久沒回話。
過了約莫五分鐘左右,伍睿說,“我明天回去,錄音你自己回去聽吧。”
紀璿,“你幾點飛機?”
伍睿道,“上午十點。”
紀璿,“好。”
臨掛斷電話前,伍睿低沉著聲音道了句,“紀璿,上一輩人做錯的事,别讓下一輩人買單。”
紀璿聽得雲裡霧裡,不等她問話,伍睿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她本來想回撥電話詢問,想了想,明天兩人就見面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就沒回撥。
伍睿這邊,他剛跟紀璿掛了電話,酒店房門就被從外敲響。
他這會兒剛洗了澡,還喝了不少酒,人是懵的,情緒也不算好。
他三步並兩步走到房門口,剛打開房門,就看到了杵站在外面的石寬。
瞧見石寬,伍睿忽然冷笑了下,手撐著門框,並沒有讓人進來的意思,“石監工。”
兩人從認識以來,伍睿就沒這麼官方的稱呼過石寬。
石寬聞言臉色沉了沉,“你都知道了?”
伍睿,“你問我哪件事?”
石寬抿唇不語。
伍睿譏笑,“我現在該稱呼你什麼?石監工?還是紀總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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