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依雲陪我到洗手間清理,裙子那臟了無所謂,那牛排是剛剛煎出來的,我的大腿都有些燙紅了。
程依雲問我要不要去醫院,我說不用。
她找來紙巾準備幫我擦裙子上的汙漬的時候,莫修已經把衣服買來了。
是一個女招待把裙子送進來的。
跟我身上穿的米白色的裙子是差不多的色係。
我換上了,發現居然非常合身,就像是我親自去試的一樣。連腰身胸圍那兒都嚴絲合縫。
程依雲看著我出神,她那樣一個敏銳又聰明的女人,不可能沒察覺出有哪裡不對。
但她畢竟是大家閨秀,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問我腿還疼不疼,要不要去醫院?
我們走出洗手間,周蘇城和莫修都等在門口。
看他們緊張的樣子,我好像不是被牛排燙了,是被硫酸燙了。
我跟他們說我沒什麼大礙,不用去醫院,也不用擦藥。
但我把那個服務生給嚇壞了,他跟我一個勁的道歉。
我說沒關係,讓他儘管去忙,不用再管我。
這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但因為莫修的表現有些耐人尋味,程依雲的興致好像大不如剛才。
若是任何一個女人,對自己的未婚夫熟知另一個女人的尺寸而感到不悅吧。
我也不知道莫修是怎麼清楚我的尺寸的,不過他一向很細膩,又是跳舞出身,看幾眼應該就能看出我穿什麼尺寸的吧。
周蘇城又給我新點了一份牛排。
等我們點的菜上桌的時候,我發現程依雲比之前沉默了很多。
我想我可能又多了一個假想敵。
可莫修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吃飯的時候總是在問我的腿還痛不痛了。
當程依雲出去接電話的時候,我忍無可忍對莫修說。
“要不要我撩起裙子給你看一眼?”
他下意識地看看我身邊的周蘇城,有些訥訥地說:“擔心你而已。”
本來大家還可以裝作一團和氣的一餐飯,就在一種極度怪異的氛圍下結束了。
在飯店門口分别的時候,我又跟程依雲誠懇地說,祝他們百年好合,但她這次笑的十分勉強。
藝術家通常都是很敏感的。
回去的路上,我以為周蘇城會問什麼,但他什麼都沒說。
那我更沒必要解釋,反正我跟莫修的那點事他都清楚。
回到周蘇城的别墅,他讓我早點睡。
這幾天霏霏沒住在這裡,過幾天演出就要開始了,她都在沒日沒夜的排練,晚上就睡在就近的酒店裡。
我回房間去睡了,沒過一會兒我聽到周蘇城開車出去的聲音,我不知道他去哪,他也沒跟我交代。
我洗漱完,喝了杯牛奶就準備睡。
忽然我接到了莫修的電話。
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我從他語氣裡能聽出來他好像又喝了酒。
晚上他和周蘇城也喝了一點,但不是很多。
他說:“楚顏,我可不可以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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